也就是二王子埋藏的暗线身上! 关于薛静琅的存在,曲蓁自是不会提及,所以要解释清楚这一切,还需要更为合理且明确的证据! “你果真是心思缜密。” 葛丹听完她所说,心下暗叹了声,验尸断案堪称鬼手,这位名动汴京的青镜司曲大人,果然是个棘手的存在。 他已经十分谨慎了。 思来想去,他忽然明白了破绽在哪儿:“我言语间表明了是那贼寇一剑穿腹后再将他打落的断崖,你还没放弃怀疑我,是因为那两个护卫?” “对!” 曲蓁点头,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如果当时耶律真死,一切尘埃落定,谁又会杀那两个护卫?你说自己没留意到他们,所以那两人是原本随在耶律真身旁,被贼寇所杀,还是耶律真被杀后,他们赶到才被杀?这很矛盾!” “出于谨慎,我没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官府在搜寻那贼寇的尸身同时,我便通过单于游知晓了余十一的存在!想方设法从离战手中将他救了出来,排除他作案的时间后,唯有你有机会动手,稍加试探就挖出了个惊天秘辛!” 说到这儿,案子也是进入了尾声。 接下来的事情,便不需她再解释了。 葛丹怔怔的坐了许久,哑声道:“有了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但你是如何确定就是我,那贼寇不也没找到吗?就凭那两个侍卫?” “对,就凭那两个侍卫!” 曲蓁招手,血手会意的从袖中掏出张锦帕打开递给她,她将东西往众人面前递了些,“你看,这是什么?” “丝线?” 葛丹蹙眉。 北戎众人伸长了脖颈探看,一脸疑惑之色,说着案子呢,她拿出这种女人的玩意做什么? 余十一黯淡的眸光闪了下,若有所思的瞥向身旁的单于游,后者浑身发抖,面色涨红,竭力压抑着燎原怒气。 对这一切,似无察觉。 “我有所怀疑后,又去验看了那两个侍卫的尸身,这金线就是从其中一人的指甲盖里抠出来的,在处理之前,已经被血染成了墨色。” 曲蓁打量着众人的神色,清冷的眸子凝定沉着,轻道:“诸位或许不清楚其中的关窍,那我就来解释一二,这线名唤金蝉丝,色泽光鲜明亮,尤为珍贵,属于北戎皇室专用。” “但也有例外!但凡是得皇室亲眼,被收为家臣,授予图腾赏赐者,衣裳的图腾部位所用金线都是金蝉丝,我查过了,这一行北戎使臣中,唯有你、单于游还有余十一有这项殊荣,案发当日,单于游被困驿馆,余十一被离战幽禁,那就只剩下一个你!” 她顿了下,一锤定音,“所以,杀那两人的是你,为何要杀他们呢?自然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杀人,灭口!” “啪啪啪!” 葛丹忍不住拍手,“事到如今,我倒是真佩服你了,这场局我耗尽了数年心血部署,为此不惜对仇人卑躬屈膝,没想到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真是,好本事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