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曲蓁忙道:“不必了,这样就行!” “哦,好!” 老仵作收回手擦了下额上的冷汗,心道:幸好是叫停了,否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脱干净,这位北戎大王子死后的清名也保不住了! 曲蓁不顾他的想法,俯身凑近观察着耶律真身上的创口,须臾,吐出两字:“不对!” “哪儿不对?” 仵作忙探头看来。 她指着背上的两处创口,眯眼道:“伤势不对!你看,背上这道砍创边缘泛黑,血肉翻张,可见黑色凝血块,是中毒之状,但这另外一处,也就是腹部致死的刺创边缘却是平整无异样。” “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仵作发现确如她所言,忙检查了身上其他的创口,惊道:“其余都是正常的, 唯有背上这一刀有毒,伤处贴近心脉,所以尸身唇部紫绀,眼眶乌黑,被判断为毒杀!” 他看向曲蓁,面露疑惑之色,“可是也不对啊,凶手这一刀砍得虽重,但不致命,他特意涂抹毒药来伤人,岂不是多此一举?又或者,对他出手的有两个人?一人重伤,一人杀人?” 屋门口一众推官闻言,很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他以为这是在玩游戏?还你砍一刀,我砍一刀! 伍常忍不住说了句,“既能重伤,何须他人再出手补刀?更何况你别忘了,是你说的这些伤都是同一人所为!” “对啊,瞧我这记性!” 仵作一拍额头,叹道:“这些伤势的确是同一把兵器留下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会有毒呢?” 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缘故。 其他人也作思考状,飞速推测着种种可能。 曲蓁抿唇不语,再度仔细观察着耶律真周身,企图找出些线索来,然而,一无所获! 就在她准备换个方向时,目光不经意掠过地面,突然看见一根杂草! 草? 方才进来时她没察觉地上有这东西,她蹲下身子拿到鼻尖闻了下,看向耶律真垂在半空的衣裳,是从这里面掉出来的? 她蓦地蹙眉,对外面唤道:“血手,拿纸笔给我!” “来了姑娘!” 外面传来血手的声音,很快进了屋递给她,正是她惯用的炭笔。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仵作疑惑的看着她将纸张铺在陈尸的桌案上,俯身在上面涂画,忍不住问了句。 曲蓁目不转睛的道:“将作案现场画出来! 她出于习惯会详细的记住现场每个细微的痕迹,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不用重复多次勘查现场,没曾想这么快就用上了! 众人听着这说辞,忍不住拧紧了眉头,开什么玩笑?画出来?靠想象?再说了,画出来又能有什么用! 浪费时间! 心中虽这般想着,但有容瑾笙的警告在先,无人敢在这种时候出声打扰她,停尸厢房内安静的可怕,唯有笔落在纸张上簌簌的声音。 约莫过了快半个时辰,她直起身,拿着那些纸张仔细打量着,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缓声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