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醒,难道让主子就这样在院中站到明早?” 风愁悠闲的靠坐在树梢上,瞥了眼被他提前点住了穴位,气的快哭了的棠越,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我们主子啊,心早就飞到姑娘那儿去了,哪儿有时间计较这些?” “说的也是,主子那模样哪儿像是被人轻薄了,倒像是占了便宜,也就姑娘有这样的待遇,换做旁人,连袖子都碰不到就得去阎罗殿里投胎了。” 有人附和了声,暗处的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 已经有人开始讨论大婚的流程,布置和排场之类,还有人在想未来的小主子随谁! 风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怎么觉得,短短时日,就连府中的暗影都不对劲了呢? 以往冷清的就像是群哑巴,他只能逗小棠越玩找点乐子! 如今,是都转了性? “出去一趟心都野了?竟敢议论起主子?是想进狱司冷静几天吗?” 这声一出,四周霎时死寂。 风愁放软身子靠着树干,轻摇了下头,“我说月杀,你怎么就那么煞风景呢?府中热热闹闹的不好吗?非得活的冰窖一样你才觉得舒服?” “风愁,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树影疏落,掩着那抹黑衣,他眸子冷锐,声音犹如万年不化的寒冰。 月杀主掌狱司,负责刑罚和审讯,手段之狠戾令人闻风丧胆,摄于他的威压,周身数米无人敢靠近。 旁人怕他,风愁几人却是不怕。 “我是什么身份我自己清楚,你就别操心了。” 说罢,他再不理会月杀,解了棠越的穴道,两人闹作一团…… 松风水阁内,一抹声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床榻边,凝视着那熟睡中的人儿,凤眸溢出些笑意来。 他只是想来看看她,看一眼就好! 她倒是睡得香甜,留他一人辗转难眠,坐立不安,闭眼满脑子都是那含着酒香的…… “快走!” “走……” 床上突然传出道嘤咛,容瑾笙循声望去,就见曲蓁翻过身来,额上被汗渍浸透,双手紧抓着身上的被子,青筋暴起,像是要将它撕裂! 这是,梦魇了? “蓁蓁?醒醒……” 他蹲身抓住她的手,轻声唤道,但她似是沉沦太深,毫无察觉,反倒更加惊恐不安。 容瑾笙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上看到如此脆弱且无助的神色,揪的他心里生疼。 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快醒醒,蓁蓁,别怕,我在这儿……” 曲蓁反抓着他的手,眼角泪水断了线似的滚落,无意识的唤着:“走,快走啊……” 她双唇嚅动着,挤出些破碎的字眼。 容瑾笙俯身凑近,想听清楚之后的话,却因‘阿渊’二字,浑身大震! 思绪再度回到那夜! “阿渊是谁?” “王爷从这双手看到了什么?” “这双手下,尸骨堆如山,血流成江海,王爷看不懂我这双手,也不了解我这个人,自然,也无需了解。” “王爷,你我之间不过一场交易,莫要越界才好。” 一室死寂,两心同伤…… 那些诛心之言犹在耳旁,落在他心上,字字见血! 眼前这人鬓发被汗渍打湿,沾在脸颊上,唇色发白,浑身颤粟! 眼前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