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了,我听说大概六年前被闪电劈中了。劈成了两半。所以那个美好的故事也就消失了。” “你告诉过米兰达这些吗?” “没有,我宁愿她相信有一口许愿井。一棵被击毁的树对她来说没什么意思,不是吗?” “我得走了。”波洛说。 “去您的警察朋友那儿?” “是的。” “您看起来很累。” “我很累,”赫尔克里·波洛说,“特别累。” “您穿帆布鞋或便鞋会舒服点儿。” “啊,那个,不行。” “我明白了,您讲究着装。”他打量着波洛,“整体效果很好,特别是,如果让我说的话,您完美的胡子。” “我很高兴,”波洛说,“你能注意到它。” “太显眼了,谁都会注意到。” 波洛把头侧向一边,然后说:“你说你画这幅画是为了记住小米兰达。那意思是你要离开这儿了吗?” “我这么想过,是的。” “尽管您,在我看来,在这儿住得挺好的。” “哦,没错,完全正确。我有一座房子,虽然小,却是我自己设计的。我有我的工作,但是我已经不满足了。所以我的心又开始不安定了。” “为什么您的工作不再让您满足了呢?” “因为人们希望我做一些特别糟糕的事。他们希望我改善他们的花园,要不就是买了一块地,建了栋房子,然后让我设计个花园。” “你不是为德雷克夫人管理花园吗?” “她想让我弄,没错。我提了建议,她似乎也赞同。尽管我并不觉得,”他若有所思地补充道,“她是真心的。” “你是说她不会按你说的做?” “我是说她肯定会按她的想法做,尽管她会被我提出的一些设想吸引,但是她会突然要求一些根本不同的东西,一些功利的、昂贵的、浮华的东西。她会强迫我,我觉得。她会坚持实施她的方案。我不会同意,我们就会吵起来。不仅是和德雷克夫人,许多别的邻居也一样。我很清楚。我没必要总是待在一个地方。我可以去英格兰的另一个角落,也可以是诺曼底或者布列塔尼的某个角落。” “一个你可以改善或帮助自然的地方?一个你可以种上从来没在那儿生长过的植物做实验的地方?一个没有烈日也没有寒霜的地方?一片荒瘠的土地,让您可以像亚当一样从头再来?您一直这么不安定吗?” “我从不在一个地方久待。” “您去过希腊吗?” “是的,我还想再去一次希腊。没错,那儿有一些东西。希腊的一处山坡上有一个花园,里面可能有一些柏树,没什么别的。都是光秃秃的石头。但是如果你愿意,想弄成什么样不行呢?” “一个让神行走的花园——” “没错,您总能读懂人的心思,不是吗,波洛先生?” “我也希望我能。有太多事我想要知道,但是还不知道。” “您现在说的是那些很没意思的事,对吗?” “不幸被您说中了。” “纵火、谋杀,还是突然死亡?” “差不多吧。我好像没考虑过纵火。告诉我,加菲尔德先生,您在这儿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您认识一个叫莱斯利·费里尔的年轻人吗?” “认识,我记得他。他在曼彻斯特的律师事务所上班,对吗?富勒顿、哈里森和利德博德事务所。初级律师之类的。长得挺好看的一个小伙子。” “他死得很突然,不是吗?” “没错,有天晚上被人用刀砍死了。女人的麻烦,我猜。大家似乎都觉得警察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他好像是和一个叫桑德拉——一时想不起她姓什么了——桑德拉某某有纠缠。她的丈夫在当地开个小旅馆。她和小莱斯利有奸情,后来莱斯利又勾搭上了另外一个女孩儿。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桑德拉吃醋了?” “没错,她吃醋了。提醒您,他很招女孩儿,身边总是有两三个女孩儿围着他。” “都是英国女孩儿吗?” “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这么问?不,我觉得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