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的意思是?”她的眉头紧皱,“我不太明白。” “如果他没有跟着那个人走进房子。说起来,你听到有人走进房子吗?” “不,我什么也没听到。” “进了房子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直接上了楼——去拿那些珍珠首饰,你知道的。” “当然。拿这些东西花了你一点时间吧。” “是的。我一开始没找到珠宝箱的钥匙。” “这是常有的事情,越急越慢。你过了一会儿才下楼,然后呢——发现你的堂兄在大厅?” “是的,从书房那边过来。”她咽了一口唾沫。 “我明白。这让你很吃惊吧。” “是的,挺吃惊的。”她似乎对波洛同情的语调很感激,“你知道,吓了我一跳。” “确实,确实。” “罗尼只是说:‘嗨,黛娜,拿到没有?’从我身后——我差点吓得跳起来。” “是啊,”波洛温和地说,“就像我刚才说的,他没待在外面真是太可惜了。不然那个出租车司机就可以发誓证明他从没有进过房子。” 她点点头,眼泪开始落下来,径直滴在腿上。她站起身。波洛拉住她的手。 “你希望我为你救他——是这样吗?” “是的,是的——啊!求你了。你不知道——” 她站在那儿,紧握着拳头想要控制住自己。 “生活对你来说确实是不易,小姐。”波洛温和地说,“我了解。是的,太不容易了。黑斯廷斯,帮小姐叫一辆车好吗?” 我陪着她走到楼下,看着她坐上车。她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了,很有礼貌地向我道谢。 我发现波洛正在房间里踱步,眉头紧锁苦苦思考。他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很高兴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可以分分他的心。 “哪位?哦,杰普啊。你好,老朋友。” “他说什么?”我问道,一边凑近电话。 在对着话筒发出各种不同的惊叹声之后,波洛说话了。 “是了,是谁定的?他们知道吗?” 不管那边怎么回答,反正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的脸又滑稽地沉了下来。 “你确定吗?” “……” “不,只是有点意外,如此而已。”“” “……” “是的,我得重新整理一下我的想法。” “……” “怎么?” “……” “都一样,我是对的。是的,如你所说,一个小细节而已。” “……” “不,我还是那个看法。我想请你进一步调查一下摄政门和尤斯顿车站,托特纳姆法院路,可能还有牛津街附近的餐馆。” “……” “是的,一女一男。还有河岸街附近,午夜之前。怎么? “……” “是的,我知道马什上尉是和多塞默一家在一起。但是这世上除了马什上尉还有其他人啊。” “……” “说我有一颗猪脑可不是很礼貌。就这样吧,就帮我这个忙吧,我求你了。” “……” 他把听筒放回了原处。 “怎么样?”我急不可耐地问。 “到底怎么样呢?我不知道。黑斯廷斯,那个金匣子是在巴黎买的。有人写信过来定做的,是巴黎的一家名店,专门做这类东西。发信的是阿克利夫人——信上面的署名是康斯坦斯·阿克利。当然了,这个人并不存在。信是在案发之前两天收到的。信里要求用宝石嵌出那个(假定的)写信者的姓名缩写,匣子里面还要刻上字。那是加急订单——第二天就要取。是了,就是谋杀案之前一天。” “有人去取货了?” “是的,有人去取了,用现钞付款。” “是谁取的货?”我急切地问,感觉我们就要触及真相了。 “是一个女人去取的,黑斯廷斯。” “女人?”我有些惊讶地说。 “是的。一个女人——矮矮的,中等年纪,戴着夹鼻眼镜。” 我们彼此对望,完全不得其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