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尴尬的是,他在超市里走来走去,最后明明是准备去收银台付账了,却又停在了一个货架跟前。货架上摆着的全是各种品牌各种尺寸各种味道的……安全套?!沈闻羡匆匆收回准备去拿的手,脸上很平静,心下却费解得很。 如此过了十多天,沈闻羡的精气神被自己折腾得显然不太好起来。 他觉得太奇怪了,自己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不再习惯开着灯睡觉,对黑暗的畏惧奇迹般消失了,连印象中一直伸手就能摸到的遮光性极强的眼罩都是翻找好半天怎么都找不到、只好让范阿姨重新购置。 虽然三十多了,但是还是会被自己臆想中的鬼吓到的他、甚至破天荒地在找电影消遣打发时间时下意识选了一部恐怖片…… 第三次无意识选了鬼片放映的沈闻羡看着电视屏幕上狰狞可怕的画面,皱了皱眉,决定主动去见多年没用上过的心理医生。 对于沈闻羡的情况,心理医生也只能往工作压力太大、精神需要放松这个角度来分析。 说了当没说……沈闻羡准备离开的时候,心理医生有点犹豫地提议道:“沈先生,如果您不排斥的话,其实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催眠。光听您说,我其实很难全面地进行诊断……”毕竟沈闻羡不是个愿意配合、能将自己完全地剖析给人听的人。 心理医生觉得催眠情况下能够更好地了解到沈闻羡的内心,甚至是一些沈闻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这有利于解惑。 毫不意外,沈闻羡拒绝了。 然而就在他拒绝了的一周后,沈闻羡再次主动上门,同意了心理医生催眠治疗的建议。 事实上,第一次从心理医生这儿离开之后,沈闻羡克制地压抑着心里的各种异样情绪的同时,夜间开始做梦。 梦里面好像发生了很多,可是醒了以后的沈闻羡除了记得自己有做梦以外,什么都不记得,梦里边有几个人、在哪儿、在做什么……他都不记得。 人睡醒以后会忘记梦境其实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沈闻羡觉得不是。 他隐隐有个感觉,这些天他做的梦很相似,而这些梦对他来说很重要。 在心理医生的催眠下,沈闻羡仿佛真地看清了自己的“梦境”。 “有个人……在笑,在叫我。” “这个人是谁?你认识吗?” “我……不知道。” “那这个人是男是女呢?” 沈闻羡猛地激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那之后,沈闻羡的梦里边有了人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