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隐言即将闭合的双眼沉重无奈地再次抬起,到后来,即便锥心都不能让他清醒太久,只能缩短时间,变得越来越频繁,可几乎每一次睁开后,便已经开始轻轻闭合。他的身体起初还在不停抽搐挣扎,最后变成无意识的痉挛。结束的时候,徒靳比任何人都感激地任隐言陷入黑暗,隐言的生命最终得以保全,然而魍魉却告诉徒靳,隐言的体内虽充盈着内力,却恐怕再不能习武。先不说那些严重的脏器与心脉,便是断过的手脚都要从走路拿东西开始学起,更别提沉重的刀枪剑戟。 那个一身白衣挥舞着长剑,像是作画般的流畅动作,再也看不到了吗?徒靳愣愣的,半天没有反应,直到白羽说要取他的血,他才带着感激,迫不及待地伸出双臂。 隐言受伤太重,又流了太多的血,他极度需要进行补充,而徒靳的血最为合适。虽然同样受伤,同样失血过多,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人同情徒靳,唯一觉得不妥的舟伯尧也并未阻止,因为知道阻止不了,如果现在不让徒靳做点什么,他可能会疯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我不该沉迷游戏,所以…… 不要看文啦,我们一起来玩游戏吧,啊哈哈哈哈~~~ 第94章 赎罪的机会 魍魉等人从石室里出来已经是隔日一早, 隐言尚在昏迷, 但总算是保住了性命。璎珞轻轻推开卓依, 跪在魍魉和白羽身前,沉默地磕了头。这是她作为母亲,对儿子救命人恩的感谢,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这其中的深情又岂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而这一跪的意义, 所有人都懂, 因此魍魉和白羽也未做推诿, 生受了这一拜。 白羽上前一步, 将璎珞扶起。似乎起得有些急, 璎珞一阵头晕,眼前一黑便倒在了白羽怀里。白羽赶紧把了脉,示意所有人无事, 又对卓依道, “准备间屋子, 先让夫人歇歇。” 璎珞的伤虽没有隐言严重,但也不轻,一路奔波又劳心劳力,撑着的一口气一旦懈下来,不晕才怪, 想着石室里的惨烈情景,白羽倒是觉得,现在不见也好。 卓依开始接手张罗后续的事情, 璎珞晕了,徒靳晕了,隐言昏迷不醒,魍魉像是拎小鸡一样把想要留下的舟君忍拎走了,只苦了白羽,璎珞和隐言两边跑,又刚刚经历了那么费力的一场治疗,难免有些体力不支。待把该做的都做完了之后,白羽倚着墙便睡了过去,直到感觉有人靠近……习武之人到底还是警觉得很,一伸手便抓住了来人的手腕。 薄被从肩上滑落,白羽看着一动不动任他抓着的卓依,有些不好意思,松了手,说话还是轻浮得很“早知是姑娘,小生便多睡下了,美女盖被,可不是常有的事儿。” “先生说话这般无礼,早晚毁在一张嘴上。”卓依弯腰想去拾被子。 白羽笑笑,捡起被子递过去,“姑娘没听过一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本以为又会换来些刻薄的话,或是干脆被忽略,未曾想,卓依竟是后退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谢先生救命之恩,日后若是有先生有难,天渊必会鼎力相助。” 这突然的举动,倒是让白羽一惊,不过他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邪魅一笑,“你们教主欠我颇多,不如让他以身相许,药阁做聘,天渊做嫁,倒也门当户对。” 相处久了,卓依知他口无遮拦,说话多半三分真七分假,可也忍不住剜他一眼,接过被子走到璎珞床边。白羽跟在她身后,例行检查地探了探璎珞脉搏,见璎珞睫毛轻颤,知道是人要醒了,转头对卓依道,“厨房的药一直温着,劳烦姑娘取一趟?” 卓依未疑有他,出门便去了厨房。刚走出院子,这边璎珞便醒了,白羽将她扶坐起来,直接道:“知道夫人惦记着教主大人,但至少要先把自己身体养好,否则何谈照顾别人。” 璎珞苦笑着摇了摇头,“先生教训的是,可这心思却是无法控制。” “夫人莫急,小生等您醒来便是为了两件事,一是辞行,二便是将教主大人的情况跟您说清楚。” 銮药阁旧部的余党仍在外面伺机而动,他身为新一任阁主,已经在外面耽误了太久时间,况且,剩下的事也不是他医术所及范畴,交代完所有,也该回去处理些正事了。 卓依回来的时候白羽已经不在,璎珞倚在床边,身体还有些虚。一手拿着药碗,一手将璎珞搀到了桌旁。刚一坐下,璎珞突然问道,“言儿现在怎么样了?” “人还昏着,清澜和莲徽在照顾呢,夫人放心。” “嗯”,看了眼桌上的药碗,璎珞拿起便喝。 “夫人小心,烫!”卓依提醒,可还是晚了,汤药烫了璎珞唇舌,还溅了些出来。这样反常的璎珞不禁让卓依有些担心,她皱眉,扫了眼屋内,未见白羽,似无意问道“白大夫人呢?” 璎珞看着药碗有些失神,半晌道“扶我去看看言儿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