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道:“我问你能不能认出我是谁,你清楚地喊了我的名字,还扬言一定要把我弄到手。我真是好几年没见过这么大言不惭的人了,一时不高兴便把一个月的字据撕了,改成了一年的。” 谢凉道:“……然后?” “然后我问你敢不敢按,你那种时候还不忘调戏我一句,说这算什么,你整个人都能给我,于是按了手印,”乔九盯着他,“谢凉,你现在扭头就不认了?” 谢凉:“……” 乔九道:“你知道吗,拿着这个字据,我是可以去官府告你的。” 谢凉:“……” 堂堂天鹤阁九爷,为了让我认命竟要去官府讨公道,宝贝儿你够可以的。 两个人对视,没等辩出一二三,只听方延在那边喊了一声,谢凉便暂时扔下乔九,走了过去。 乔九依然不急,甚至愉悦地吩咐手下搬来一套桌椅,懒散地往那一坐,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们训练。 方延喊谢凉是想问问音乐的事。 他感觉学生会主席外加富二代的背景,会才艺的几率应该会高一点,可惜他想的太美好,谢凉就只会弹钢琴,并且还只会弹那么几首,他忍不住道:“你就不能学学古筝?” 谢凉无奈:“我好好的学什么古筝?” 方延道:“那你能把曲谱背下来吗?改成古筝古琴或琵琶的?” “背下来他们也看不懂,”谢凉道,“这样,找几个琴师,挑简单的曲子哼一遍,看他们能弹到什么程度吧。” 方延暗道也只能如此,便把音乐的事交给了谢凉。 他有些紧张:“你觉得能成吗?” “不知道,”谢凉安抚道,“放轻松,就算不能成也不会掉块肉。” 话是这么说,但方延还是紧张,拉着他们排练了一遍又一遍,争取做到最好。 一天的时间眨眼结束,晚上茶楼人山人海,不时爆出阵阵叫好,气氛极其火爆。 窦天烨结束今天的故事,便对众人说他有个朋友以后想开成衣店,自己做了几套衣服,但不知道做的好不好,便想展示一下,让他们提提意见。 人们自然不会介意,纷纷说好。 茶楼伙计于是上前搬走讲桌和屏风,客气地让人们挪位置。 谢凉雇来的小工紧随其后,扛着木板和小板凳,按照老板的要求迅速搭出一个T台,琴师也一一坐好,准备随时开始。 这么热火朝天的一忙活,原本没兴趣的人也留下了,想看他们搞什么名堂。 片刻后,茶楼熄了几盏灯,光线便倏地暗了下来,人们没等询问,只听陌生的曲子悠扬而起。 这不似平常听到的曲子那般缠绵,而是有一些明快,且节奏很特别,他们一时便听愣了。 紧接着只见一位蓝衣男子踏上台子,一步步往前走去。他的脸上戴着半块面具,看不出具体样貌,走到尽头处停了一下,伸开手臂展示身上的衣服,转身回去的同时那边又上来一位玄衣男子。 人们觉得蛮新鲜,短暂的好奇后仔细看了看衣服,发现果然与平时穿的略有些不同,除去常服外竟还有利落的练武服,黑红和白蓝的颜色十分好看。而男子过后,接下来还有女子,只是她们都遮着面纱,亦是看不清样貌。 方延特意挑的高个子,让他们的眼神冷一些,把那股风尘味儿全给控干净,这才拿出来见人。 他从男子组开始时就受不了了,望着台子默默流泪,完全止不住。 金来来特意挑了件白底绣金纹的衣服,走完一圈回来目睹他哭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你差不多行了,好好的哭什么哭?” “你懂什么?”方延哽咽道,“我做梦都想办个自己的服装秀。” 他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运气,做好了长期努力的准备,谁知后来设计被抄、父母要拉着他看病,这让他一度觉得这辈子都无望了,谁知奇妙地穿到这个世界,竟然完成了梦想。 他越想越受不了,要结束,往窦天烨的身上一扑,“哇”的一声哭得更狠了。 窦天烨见怪不怪地拍拍他,问道:“设计师一会儿要登台吗?” 方延抽泣:“要……要的。” 窦天烨道:“那你赶紧收拾一下啊。” 方延勉强制住,掏出小镜子擦擦脸,顺便拍了点粉,结果一扭头看见身边的金来来,望着自己的亲手设计的衣服穿在模特身上,再次感动地泪流满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