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褂看起来很洁白,在贝萤夏的心中,从事医院一类工作的人,都是神圣的。 床边,贝萤夏朝她点点头,下意识地站起。 护士走到点滴前,摘下旧的,换上新的,然后,她转头看看段西辞,很正常地叮嘱几句。 “好好休息,再吊一两天就好了。” 段西辞没回答,贝萤夏帮他点头,客气地感谢着。 “谢谢,我会让他好好休息的。” 见此,护士看贝萤夏一下,便转头出去了,贝萤夏一直看着她离开,直到门被关上,她才收回视线,重新落坐。 “段西辞,你别这样,人家护士又没得罪你,干吗摆脸色给别人看?” 男人如同没听到一般,连她都不回。 贝萤夏也不在乎,吱吱喳喳地,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一旁,点滴一滴一滴地滴落,顺着管道,慢慢注入段西辞的体内。 这个点滴,让段西辞很嗜睡,今晚,他早早就睡着了,很安详。 第二天上午,白流苏过来看望。 他每天都会亲自过来看一次段西辞,因为,他自己就是医生,信不过医院的那些垃圾,还是信自己比较稳妥。 白流苏推门进来的时候,贝萤夏已经守在房内。 床上,段西辞嗜睡到现在都没醒,男人扫一眼,关上房门的时候,随意地调倜。 “西辞还没醒吗?” 贝萤夏转头看了看他,点头。 “嗯,没醒。” 她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来,只是以为段西辞累了,需要休息而已。 这旁,白流苏在走过来的时候,眉头立马皱了皱,他抬手挥挥鼻子,不解。 “奇怪,病房里怎么有股臭味?” 臭味? 听到这话,贝萤夏怔了怔,她用力嗅闻一下,除却消毒水的味道,她实在闻不出什么异样来。 “没有吧?我没闻到什么味道。” 可,白流苏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因着味道遍布整个病房,他一时也找不出源头,便在那这嗅嗅,那闻闻的。 “是有股味道,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而且,这股味道……” 他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 走到点滴前,白流苏觉得这儿味道最浓,他摘下点滴,此时,点滴已经快滴完了,还剩一点点就要重新换瓶新的。 然而,就在这时,当白流苏摘下它闻了闻,脸立马一沉。 他直接看向贝萤夏,怒声问。 “点滴谁换的?” 病床旁的贝萤夏怔了怔,不知他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她下意识地回答。 “护士。” 然后,察觉到异样,不禁有些担心,又问。 “怎么了?” 白流苏已经非常动怒了,他一下放回点滴,大步朝段西辞走来,直接拨掉他手背上的插管。 “这点滴里掺合了大量暗宴,是谁心思那么歹毒,竟这般害西辞。” 难怪他觉得味道熟悉,因为,那就是暗宴的味道呀。 一听,贝萤夏震惊,眼睛都为之睁大。 “暗宴?” 与此同时,白流苏已经拔掉针管了,他沉着脸转头看来。 “这一次的量,是白尊楼上次注射进去的三四倍以上,西辞会死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