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就如透明的玻璃,哗啦一声,四分五裂,痛得整个心都在滴血,却不知该怎么哭。 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在叶开与她之间,他选择了叶开。 见此,贝萤夏苦涩地笑了笑,颇有番自嘲的意思,头也慢慢低下,道。 “原来,这些日子的浓情蜜意,都是假的。” 床边,段西辞听了她这话,他危险地一眯眼,猛地回身吼她。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就这件事不行,放下行不行?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算叶开坐了牢,你父母也不会回来,有什么意义?” 听着他这一番话,贝萤夏整颗心都在抖,哭吼地回。 “就这件事不行,段西辞,死的不是你父母,你自然无所谓,如果死的是你父母,恐怕你比谁都要拼命让对方坐牢!” 他不吭声,沉着一张脸冷冷地看她,不过,眼神多少有些复杂。 的确,人情这种事,是真的很难说清楚。 叶开是他多年的朋友,他自然做不到亲手将叶开推进去坐牢,可,她父母的确是死了,按照法律规定,叶开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沉默一下,段西辞站在最公平的上帝视角来跟她谈这件事。 “贝贝,你玩不过叶开的,就算我不插手,单凭叶家的权势,它们也能把人捞出,就算你告上法庭,我不怕实话跟你说一句,最多也就赔你点钱,根本没什么意义。” 这是实话实说,段西辞并没说谎。 床上,贝萤夏听后,心底却一阵悲凉,果然,这社会,残酷得让人恶心。 有权有势的人,即使触犯法律,最后也能被捞出,穷人的命,根本低贱得不算命,死了就是死了,没人会为你伸冤。 心绝望了,贝萤夏也不想再留在这儿。 她重新躺下,看着天花板呆呆地说出,跟他撇清关系。 “明天我就会搬走,段西辞,我跟你,确定无法呆在一起了。” 一听,男人的脸,立马就沉下了,他直接扑过来,带着怒意的恶狠,像头发狂的狮子,吼。 “好,我今晚就弄死你,省得你在这天天气我。” 没多久,贝萤夏哭吼般的喊声就传来,带着惧意。 “啊~” 杜妈听着这动静,她有些怕段西辞会搞出事来,不禁上来敲了敲门,试图劝解。 “段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行不?就当我求你了,别这样对贝小姐。” 然而,里头却是传来男人的一声怒吼。 “滚!” 这下子,倒把杜妈吓得颤了颤,她心疼贝萤夏,却又不敢真的怎样,最后,只能默默离开了。 整个前半夜,贝萤夏都是在哭喊中度过的。 待后半夜的时候,可能她晕过去了,所以,房间内才没了动静,夜,总算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杜妈就注意着了。 这时,只见段西辞从房间内推门出来,他手里拿着根领带在弄,面色沉静,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一见他下楼了,杜妈连忙打了声招呼。 “段先生。” 男人扫她一眼,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