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都被雪慢慢盖上,树梢挂着雪,无声落下。 大雪中,碧血阁据点方向,有两人走来。 李清言起身洗漱,王少卿便在一旁傻笑看着。 “看什么。”李清言转身问他。 王少卿眼光潋滟,“没看什么。”他脸上的笑意未减,反而更浓,“我出去一会儿。” 待他行了三步,李清言猛然从身后抱着他,不说话,就这样脸贴在王少卿的背部,像一个小孩儿一样粘着王少卿。 王少卿充满磁性且低沉的声音传来,“就一会儿,我不走。”他轻轻拍着李清言环在他腰间的手。 随后那双手慢慢松开,王少卿转身,对他慢慢笑开,“我就在这儿,哪都不去就在这儿。” 李清言这才应予。王少卿出去之后,他便如同往日一般,在案头上放着几本书,一个人看起来。 夜色来,如豆的灯火照明。 门外的无涯见王少卿出来,“借一步说话。” 王少卿随他走到白杨树下,雪慢慢落着,那处还站着两人,一人是温神医,还有一人王少卿未曾见过,听他自己介绍,才知是无涯的师兄污垢。 污垢带回自己的药材的,这药材便是治李清言病的关键,只是不见众人开心。 他们知,药材十分难寻,治病更难。此次让王少卿来便是与他协商这件事情。 温神医多年不见,还是如同往日那边,花白的胡须捋了捋,稍作半响之后,才道:“需要渡血,十分凶险。” 王少卿面色严肃,“我来吧。” 污垢拂去身上的雪花,看他模样应当是赶来不久,“就怕清言师弟不愿意,其实谁都行。” 话中深藏着什么,无涯补充:“有性命之忧,多半是以命换命。但还是有希望的。” 风乍起,雪飞扬,白杨树上的雪飘落在王少卿的肩上,他笑道:“所以更是让我来,我与阿言没有谁欠谁的,若是他不愿,给他喝些药昏睡过去便可。” “你说的容易,清言也知晓医理,一般的药物他一闻便知。”温神医说道。 王少卿心有成竹,“即便他知道,我给他喝他也会喝下去。” 以前他不确定,李清言对自己能否全心托付,这次相对,他已不再想确不确定,而本来李清言从不怀疑。 他们二人本来就互相亏欠,那是已经数不清的,又何必计较那么一两次,又何须顾虑谁是为了什么而为谁停留。 是谁为了谁而如何呢,王少卿单手负后,“就这么决定吧,看什么时候开始。” 无垢无涯皆是看向温神医,温神医想了想,叹了口气,李清言与王少卿都不是一般人物,如今就这么一条路吗?他不停的问自己,他的私心里自当是偏于李清言,不论是故人的托付,还是他多年的照顾,只能偏于李清言躲过王少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