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来将军府寻王达的曹尚书也上前劝解:“大将军,算了,三公子年纪还小嘛。” 王达怒火中烧:“还小?别人十七八孩子都一箩筐了。他倒好,整日招摇过市,赌博喝花酒打架,样样没落下。前几日还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来,你说说,我这老脸往何处放?” “你还有脸吗?”王少卿嘟着嘴,阴阳怪气的道。惹得王达又是将他一顿殴打。 曹尚书道:“那欺男霸女之事,不是误会吗?” 王达瞪了这个逆子又道:“若不是他平日不学好,那姑娘怎会以为是他做的无礼之事。” 曹尚书拦住他的粗棍:“那是老夫之女啊,大将军。登徒子不是被你抓到了吗,何必又提起此事呢,再说了还有外人看着啊。” 被曹尚书一说,王达才看到李清言,那苍白的瘦瘦的半边脸肿起来,个子不高,看上去弱不禁风。 很快,王达便露出一脸待客之样:“让公子见笑了。”随后又道:“是不是那逆子打了你?” 心想,这逆子下手也够重,难怪别人会找上门了,真是一天不打,就到处惹祸! 李清言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平静一笑道:“在下昨日被马踩了,今日又被驴踢了,不关三公子的事。” 这么一说,王少卿忍不住了,又是马又是驴的:“我可不是什么马驴,是我做的又怎样。本公子敢做敢当!” “好你个敢做敢当!” 父子二人又开始追逐。王少卿倒是不敢还手,嘴上却是不停的骂着,老东西…… 也数不清骂了多少遍,王达打他多少棍,都加倍骂回去,这才爽快。 曹尚书又拦住:“大将军,你且听这个位公子说完嘛。” 李清言也算是机灵,合了曹尚书之意:“昨日揭了将军府的榜,今日便来了。也不知大将军还有何要求。” 这么一说倒是把王达诧异到。整个江陵城的教书先生听到王少卿这人都是躲着远远的,怎么自己上门来?难道是这一次出价高了?听李清言的口音,又不像江陵人。 王达虽说是个粗人,却也是上了年纪,有人生历练的。 李清言将揭的榜交于王达。王达转身看着曹尚书,他眼中的意思曹尚书自是懂得。 曹尚书打量了一下李清言,又不敢出难题,怕这次不是王少卿吓走的人,而他吓走的。江陵城里谁不知,打王少卿五岁开始便一直换教书先生。 其中缘由,只要在茶楼内坐上那么一小会儿,听说书人一一道明,来到将军府教书先生,不是被王少卿打跑要挟,就是被他给气死,又或者是说要去别人家中,要娶了他们的女儿等等。王少卿名声在外,谁听了都信。直到这两年,别说教书人去了,一听到王少卿跑都来及,哪里还会有人去呢。 不过名声这事,倒是怪不得王少卿。那年,有人在街上抢劫,他出手帮忙,谁知帮倒忙。那人便到处游说王少卿抢了他多少银两。 这一出,他一上街别人都是用另类的眼光看他。去买马吧,那马忽然狂躁起来,挣脱缰绳,迈开蹄子便跑,卖马的商人也不理会他解释,说他故意之类的。此类恰巧之事不断发生,成就了他的坏名声,也无人相信他的辩解。最后青楼赌坊都能见到王少卿的身影,如此看来他也是十分享受他的名声了。 曹尚书自是知晓将军府的情况,也明白王达的意思,便是让他考一考这上门来的人。曹尚书便出了一道简单的题,让李清言来答。 李清言轻松便应了上来。曹尚书继续问一些简单的,谁知被人之人面无难色。回他的话语,淡入清风,且含有佛理。 “生不必欢喜,死亦不悲。”李清言遥望远处,悠悠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