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冷不丁来句:“你这具身体里,装得也是心脏内脏什么的?还是搞了个什么能量枢控制盒之类的?” 宗政微微僵,但是很快又放松下来。 “怪不得…” 他有些讶然地看着她,又摇头失笑:“你真的很大胆。” “没有比您更大胆的了,元首大人。” 祁琅笑嘻嘻地说:“像您这种大人物,百忙之还不忘屈尊降贵来我们这小国微服私访,微还微个十来年,您才是我辈楷模啊。” 宗政沉默了会儿。 就这么被她揭穿了身份,其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这点,毕竟十多年来,都没有人会往这边猜。 而且更让他动容的是,她在猜到之后,还敢动手杀他。 祁琅看见宗政的眼神渐渐变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还要这么做。” 宗政平静地问她:“圣利安,是要向联盟宣战吗?” 祁琅眨了下眼睛:“如果我说是呢。” 宗政顿了下,问她:“没有回旋的余地?” 祁琅轻轻怼了怼匕首的手柄:“我捅都捅了,你说呢?” 闻言,宗政有些疲惫地阖上眼。 “阿琅。” 他沉默了会儿,低低唤她,轻得像是呓语:“我真的不想和你走到这步。” “可是我挺想和你走到这步的。” 祁琅特别认真:“相爱相杀,多好玩啊。” 宗政:“…我现在不想和你开玩笑。” “可是我想开。” 祁琅“吧唧”口亲在他脑门上,笑嘻嘻说:“元首大人,您总是要承认的,我是圣利安的皇太子,未来的女帝,而绝不会是联盟的第夫人。” 宗政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这些年的自欺欺人,还是为她那副真正刀枪不入软化不了的心肺。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真正的阴谋家、权谋者,个摒弃了女人所有可能弱点的可怕的女人,个已经足以与他势均力敌的强者。 或者说,他的对手。 他用了四年的事件,终于还是不得不败给了这个事实。 “看你的表情,你终于接受现实了。” 祁琅把宗政的脸揉成坨,高兴地又亲了他口:“你终于懂事了,宝贝儿,我真是太欣慰了!” 宗政:“…” 宗政说:“放手。” 祁琅只装没听见,问他:“那你现在是不是了无遗憾了?可以安心去死了?” 宗政:“…并没有,我还是很生气。” “你别生气啊。” 祁琅好脾气安抚他:“你生气也没用啊,今天这出我都琢磨好久了,外面全是我的军队,帝曼街各个区里忠心于你的人我也早摸清楚了,现在干掉你,个小时后我就可以翻你的小金库,明天帝曼街的物资就能运往各个军区了。” 宗政沉默了,默着默着又开始咳血了。 祁琅绝对不承认这是被她气的。 祁琅边欣赏美青年吐血的凄艳画面,只手慢慢握住刀柄:“我看也差不多了,你这吐血我也怪不落忍的,要不…就送你上路吧?”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和谐的上路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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