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黑沉得难以用语言形容。 军官当时腿肚子就发软:“长…长官,我们什么都没看看见…” “还不快滚——” 回答他的是弗里兹暴怒的大吼:“都给我滚回去睡觉!三秒之内不消失的全去训练场跑圈,跑到死为止!” “轰!” 十三团的士兵们秒钟内给弗里兹表演了个鸟兽群散,眨眼间走廊里空空荡荡没有个人影。 弗里兹余怒未消地狠狠锤了锤铁门,把铁门生生锤下去个小坑,才握着拳头带着身浓重的阴云气场往回走。 走进厨房,遥遥就能听见唉声叹气的声音,伴随着虚弱的咳嗽声,仿佛个命不久矣的重症病人在垂死挣扎。 弗里兹面无表情踹开里门,就看见那女人绑着半个脑袋的绷带,有气无力地靠坐在沙发旁边,手搭在胸口,仰头看天,眉头紧蹙,气息微弱,双目无神,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奄奄息”。 而在她旁边,程达小朋友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比他腿还高的机械头盔,紧紧抓着她的手大声哭嚎:“姐姐!你快醒醒啊,达达再也不胡闹了,姐姐,是达达啊,你快看看达达啊。” 看见他回来,小胖墩连忙叫他,小眼泪更是急得快掉下来了:“小叔叔小叔叔,你快看看姐姐,姐姐说她心口疼。” 弗里兹挑了挑眉,慢悠悠走过去,余尊降贵蹲在祁琅旁边,斜眼瞥着她:“怎么了这是,吓坏了?” “咳咳咳。” 弗里兹这声,就像触动了祁琅身上的某个开关,她剧烈咳嗽两声,艰难地抬起手,握住弗里兹的衣角。 “长…长官。” 她说句喘口,咳咳咳地惨烈样让人怀疑她下口气就过不来了:“您…您别怪他,孩子小,不懂事,瞎胡闹…之前是我不对…是我对您态度不好…事到如今,我也知道错了,您别和我计较…也让我…安心吧。” 这难得的真情流露动人场面,让小胖墩瞬间泪如雨下,他大哭着:“小叔叔,你快救救姐姐啊,姐姐都这样愧疚了,你就原谅姐姐吧。” 这大小在耳边,个撕心裂肺地咳个撕心裂肺地哭,但是冷酷无情如弗里兹,眼皮子都没眨下。 他随便在周围看了看,大长腿够,就从旁边的柜子底下够出来个被团成团的塑料包装。 他慢悠悠把塑料包装抖了抖,展开,捏着角捏起来,晃了晃。 是个原本装着三斤果酱面包的包装袋。 而现在,袋子空空荡荡,随着他的摇晃,只有微不可察的碎屑随风飘散。 弗里兹定定盯着袋子,像是突然对它上面的花纹特别感兴趣,语气轻飘飘的:“吃了啊?” 祁琅:“…” 小胖墩:“…” “吃得挺快啊。” 弗里兹往旁边看,声音更是古井无波:“啊,还喝热牛奶了呢,干干三瓶,胃口挺好啊。” 祁琅:“…” 小胖墩:“…” “哦,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弗里兹扔了袋子,开始挽袖子:“听说你心口疼?” 祁琅:“…” 祁琅眼看着弗里兹手臂上绷着青筋的麦色肌肉,瞬的呆滞后,骤然爆发惨叫,哭得惨不忍睹:“长官!我知道错了,这都是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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