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 威尔逊点点头:“你能活着从这儿走,主要是得感谢我这些年修身养性。” 祁琅哈哈大笑,娇嗔说:“老长官您真爱开玩笑。” 威尔逊看着笑容灿烂的祁琅,心里也升起些许波澜。 女王也吃了, 营房也拆了,地核也炸了,美丽新星球也重建了——这牲口终于能滚蛋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胆大包天的士兵, 也从来没见过这样不可思议的战绩。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就输在太顽固、太硬气,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他有战功、有经验、有资本,他可以成为一个好的将领,但是他甚至不能从军方诡谲的浑水中全身而退,而像他这样的人,军部有太多太多。 但是她不一样。 虽然她总是吊儿郎当,虽然她行事丧心病狂,虽然他一度被她气得羊癫疯都想毙了她,但是威尔逊知道,她是不一样的。 威尔逊目光缓缓划过祁琅身后微笑的菲尔德和梅尔,划过多拉鲁德那些面露伤感和兴奋的军官,划过那些斗志昂扬的士兵们…最后重新回到祁琅身上。 她的才能不仅在于提出一种战术,不仅在于训练一支强军。 她最强大的力量,却是她身上奇妙的近乎可怕的人格魅力和感染力,她就像一个黑洞,不管前面什么局面、是什么人,有什么打算,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困境和障碍却只会像纤薄的纸被扭曲、被撕碎、摧枯拉朽般被吸入她的环境,为她所融合、为她所掌握。 那是威尔逊从未见过、甚至从前无法想象的力量。 团长,旅长,师长,军长,集团军指挥官? 威尔逊不知道她能走到哪一步,但是至少他知道,她该有更广阔的平台,她该站在更高的地方。 种种思绪划过,威尔逊看着这个自己咬牙切齿了几个月的家伙儿,也有点仿佛看着一只小鹰舒展着羽翼要展翅搏击长空的怅然。 威尔逊的脸色渐渐缓和,他走上前,轻轻给祁琅压平肩上的肩章,又整了整她的军帽。 祁琅不自觉挺起胸膛,难得认真乖巧地看着威尔逊。 威尔逊说:“南方军区中,我还有一些老朋友,虽然这么些年也卖不上什么面子,总是还能关照你一些,你要记得,军区不比这里,切要小心谨慎、不可肆意妄为。” 菲尔德闻言,也面露感慨,倒是梅尔低下头,总觉得这个话有些耳熟,好像离开帝都星的时候也有谁叮嘱过,祁琅答应了,然后就来了柯西尼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祁琅听着,神色愈发动容,她吸了吸鼻子,用力磕靴敬了个标标准准的军礼,大声说:“老长官,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威尔逊严酷的面容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后面的七团官兵们也是面有唏嘘之色。 宏大的鸣枪告别仪式结束,三团的官兵迅速整队上船,威尔逊把祁琅留在身边,把多年的经验悉心叮嘱,祁琅恭恭敬敬听着,她知道这份心意有多贵重。 直到最后一批三团士兵上了船,威尔逊才意犹未尽停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去吧,未来的世界,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祁琅说:“走之前,我还想拜托您一件事。” 威尔逊:“你说。” 祁琅左右看了看,凑到威尔逊耳边,小声说:“老长官,我走之后,如果有一个老…不是,一个青年男人,长得文文弱弱的,来找我,您就把他直接赶走就行,别管他怎么问,您千万别告诉他我去哪儿了。” 威尔逊皱眉:“为什么?他是你的仇人?” “那倒也不是。” 祁琅怕威尔逊一气之下直接和宗政怼上吃亏,连忙说:“他就是我以前的一个追求者,死皮赖脸老缠着我,唉,都怪我这该死的魅力,我怎么拒绝他都不消停,烦的我不行,唉,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