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死不死的,说着多难听。” 祁琅嗔怪看着他,坦坦荡荡地好像自己根本没想过将来哪一天时机成熟了就让他暴毙一样,她哀哀戚戚说:“您暗势滔天,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也只能琢磨着这点不入流的小手段保命。” 她假惺惺擦一擦眼泪,又楚楚可怜继续给宗灌迷魂汤:“宗先生,其实您也不用担心,我是不敢对您下手的,我要是杀了您,您手下的小弟们不分分钟就把我切碎了,我这也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要您不逼我,我保证这玩意儿对您一点坏处没有,平日里还能当滋补品用,滋阴养颜补肾壮阳都行,时间久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皮肤都水嫩嫩的,特别好。” 她没说谎,她的特殊源能既是毒药也是解药,既能加速基因崩溃,也能缓解基因紊乱,这基因不乱了,那可不身体棒棒的嘛。 然而宗政表示不吃她安利,他说:“祁小姐真的不能把我体内的东西取出来吗?” “您也一把年纪了。” 祁琅含蓄说:“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宗政微微一笑,也并不显得失望。 他看了看她,却慢悠悠说:“我生气了。” 祁琅生生咽下那句“跟她有屁关系”,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疑惑的表情:“???” 他垂着眼睛,看了看祁琅还死死攥着他的手,似笑非笑晃了晃手:“我生气了,所以不给你握了,你快放开我。” “…”祁琅一时嘈多无口:“您是小学生吗?” 她是不是应该回他“她不放不放就不放,有本事他来咬她啊”的经典小学鸡幼稚台词。 祁琅抬起头,宗政正定定凝视着她,他的眼神很温柔,唇角微微含笑,如果是不认识的人看见,一定会以为他是在注视自己心爱的情人。 他突然身形晃了晃,整个人的重量都开始往她身上倾斜,祁琅“嗳”了一声,警惕说:“干嘛?想碰瓷?” “不是碰瓷。” 宗政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堂而皇之松懈着往她身上靠,轻喘了口气,懒懒散散说:“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你要对我负责。” “宗先生。” 祁琅额角青筋跳了一下,强忍着没有把他甩到地上:“能不能好好说说,我求求您变回原来的画风好不好?” “不好。” 他用脸颊若有若无蹭着她鬓角的碎发,吐息微微灼热。 “我知道…” 他突然在她耳畔低低笑了一下:“…其实你也不是没感觉的,对不对?” 感觉个屁! 祁琅仰天翻了个白眼,把宗政也扶到旁边的石壁上坐下。 塞壬坐在旁边,目光怪异地看着他们俩,像是看见一头狼和一只羊厮杀过后,羊又继续和狼相亲相爱那么诡异。 祁琅扭头看他:“是不是觉得我们很神奇?” 听起来像是要给他解惑的样子…塞壬乖乖点头,祁琅继续说:“想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神奇?” 宗政慵懒靠坐在一边,撑着手看着祁琅又和那个年轻海妖说话,漫不经心去拉了拉她的手臂。 祁琅不耐一挥手,直接把宗政手臂甩到石壁上,塞壬听着都疼,当事人宗政倒是若无其事,慢悠悠把手臂收回来,那模样看在塞壬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委屈。 塞壬抖了一下,刚想点下的头就生生僵在那儿,他迟疑着说:“我要是想…会怎样?” “当然不会怎样。” 祁琅微微一笑,随口一说:“也就是被杀人灭口而已。” “…”塞壬听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