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一顿:“嗯?” “敢吃我这里的东西,就不怕我下药吗。” 宗政笑眯眯地说,声音轻柔:“下了药,把你带进密室里,用黄金和宝石打造成笼子把你困起来,用陨钢的链子拴住你的四肢,让你哪里也逃不走。” “…”祁琅呆呆看着他,哐当一声,手上的果子跌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去好几米远。 “你…”祁琅表情一言难尽:“你要和我玩虐恋情深?” 宗政疏疏朗朗地微笑着,不问反答:“你喜欢吗?” “…”祁琅诚恳说:“宗先生,您是要黑化了吗?” “不是啊。” 宗政笑吟吟地说:“我只是要崩了人设而已哦。” 祁琅:“…” 瞧瞧这好好一霸总,被祸害成什么模样,满嘴骚言骚语,不堪入耳,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 宗政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这样了,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不得了不得了。 祁琅心想,这经典的黑化台词都出来了,这狗男人怕不是真被她玩坏了,下一句是不是就是把她悬城墙上挂三天了?! 她悄悄挪动一下屁股,眼神余光往门边瞟,思考着夺路而逃的可能性。 宗政看着她那蠢蠢欲动的小眼神,眼神轻轻慢慢,玩味地笑:“现在知道怕了?” “你要这么说,那倒还真没有。” 祁琅本来都想撤了,可看宗政这老家伙儿还有点要得寸进尺的意思,反而不急着走了。 祁琅突然站起来,坐到宗政旁边的沙发上。 宗政斜瞥着她,似笑非笑:“怎么,还有故事想和我讲?” 祁琅凑近他,认认真真打量他,诚恳问:“宗先生,您是生气了吗?” “是又怎样。” 宗政倒也不否认,轻轻挑着唇:“你要怎么做,哄我啊?” 祁琅一拍胸脯:“那我必须得哄你啊,你可是我最亲爱的合作伙伴、人类最好的朋友,我无比尊敬仰慕的宗先生啊。” 宗政眸色微微一动。 “那好啊。” 他语气不咸不淡:“我也很好奇,你到底要怎么哄我?” 祁琅对他灿烂一笑——然后宗政就看见她开始解扣子。 她披着一件灰白色的长风衣,原本扣子就系的很随性,靠近脖子的几个都敞着,现在更不得了,解的速度那叫一个迅猛,不过眨眼工夫一排扣子都解开了。 宗政看着她帅气地把风衣扔到一边,手指微微一动,迟疑了一下,到底没有制止。 经过这几次交手,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姑娘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入她的圈套。 他这么大人了,总不能沉不住气,让一个小姑娘看笑话。 所以宗政没动,他甚至有些好笑地等着看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祁琅眼也不眨,麻溜又毫不犹豫地扯掉了小皮马甲,解掉了外衣,又面不改色要去摸里面的紧身背心…… 在祁琅摸上背心的带子的时候,宗政终于坐不住了。 他一把握住这姑娘的手腕,漆黑深邃的眼睛定在她脸上,声音有些无奈:“你这是做什么?” 男人相比常人更温烫的体温顺着相接触的皮肉传递过来,那一瞬间,祁琅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舒展的纹路。 当然,让祁琅更在意的是,几乎是在他碰到她的同时,她原本因为透支系统能量而产生的头晕恶心等症状一下子减轻了,就连又蠢蠢欲动要喷出来的鼻血都止住了。 “哇,好棒!” 小奶音欢呼雀跃:“就保持这个姿势,再有半个小时你就能把欠的能量还清了。” “半个小时?!” 祁琅不敢置信:“你怎么不干脆让我粘在他身上!” “你要这样当然更好~~” 小奶音小脸蛋泛着红晕,扭扭捏捏:“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祁琅皮笑肉不笑:“怎么会,我一点都不生气。” 宗政从没握过女孩子的手腕。 那么细,那么纤弱,薄而细腻的皮肉包着精致的小小骨骼,握上去的时候,恍惚竟觉得是握上一块温软的暖玉。 他的指腹正搭在她腕骨纤弱的涡陷处,指尖触到的那蓬勃脉动的跳动,是和主人一样鲜活的、火一样跳跃燃烧的生命力,在越发静谧的空间里,在两人浅浅的呼吸间,仿佛慢慢的在逸散出一种近乎蛊惑的奇异魅力。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指尖烫的厉害,削薄的指腹微不可查地摩挲了一下,等意识到自己在是做什么,又很快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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