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忙说:“医生,我要见我弟弟,他叫谢无偃,你们能让他来...咳咳......来见我一面么,就一...咳!!!就一面......” 另外一个比较年长的孙主任仔细看了看病床旁机器上显示的一切数据,眉间沟壑更深。 数据很奇怪。 明明该好的没有好转,好转的数据却和其他数据相互矛盾。 看着时诉安明显比之前要好很多的精神状态,孙主任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她从医二十多年,见多了这样的病人。 更见惯了这样的回光返照。 李医生听了时诉安这话,也很为难,可他还没拒绝出口,就听到旁边的孙主任温声说:“你想见你弟弟,可以,但是我们不能保证你弟弟在外面。” “在,他在!”孙主任话音刚落,护士长连忙道:“我看到了,有个坐轮椅的男孩在外面等着,他说他是这位病人的弟弟。” 时诉安眼睛瞬间仿若洒满细密璀璨的星子一般,亮起光彩,既为他即将能摆脱死亡困境激动,又不由自主地感到欣慰,心尖酸软。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在得知他出事后,谢无偃那孩子一定会赶来。 一定会。 “那就带他过来吧,让他穿上防护服,以免导致病人进一步感染。” 孙主任暗暗叹气,一锤定音。 重症监护室外。 谢无偃在吩咐完手下尽快给白家制造些“惊喜”后,就推着轮椅回来了。 他刚一来到重症监护室的旁边,就见里面出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最为年长的护士长。 “你是叫谢无偃吧?” 听见护士长对他说话,谢无偃心脏陡然一跳。 他想到了什么,怔住一瞬连忙道:“对!我叫谢无偃,阿姨,是我哥哥醒了吗?!” “对,你哥哥醒了,他想见你,你过来跟我穿好防护服,就可以去见你哥哥了。” “好!”谢无偃立刻推动轮椅跟过去,心脏跳如擂鼓,血液在他耳边冲刷得汹涌。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时诉安被送进重症监护室的那一幕,尤其是时诉安苍白透明毫无生气还带着鲜艳鞭痕的脸消失在门内的一刹那,只要一回想,他心脏就绞得无法畅快呼吸。 他迫不及待要见到时诉安。 他想看看他,看看他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旁边的白青木见状,急忙说:“你好,我是他朋友,我能不能进?!” “你不能,病人只说要见弟弟。” 护士长说着,就带谢无偃进到了旁边的一个门里。 谢无偃更没给白青木任何一个眼神,他根本没心思理会白青木,他现在全身心只想着时诉安而已。 可他在见到时诉安后,应该说些什么? 道歉?! 他是应该道歉。 因为他对不起时诉安,明明一直享受着时诉安对他这个残疾丑八怪的好,一直贪恋着时诉安对他的呵护和关切,他却一直误会他,一直恶意揣测他,甚至还牵连得时诉安差点丧命! 可是他又不能道歉。 因为他好不容易才遇到时诉安。他不想失去,永远......绝对,不能失去。 所以他现在还不能向时诉安坦白一切,也不能向时诉安诉说他的自责和懊悔。 就当他自私吧。 但他真心不想和时诉安在这个时候产生任何隔阂。 他承认,白青木的话的确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 以至于他完全不敢赌。 时诉安是他最在意也最重要的人,他绝不允许时诉安和别人成为最亲密的人。 绝不。 就算有一天时诉安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他也决不允许。 说他扭曲也好,说他病态也好,就算是骂他白眼狼,骂他是禽兽! 他也无所谓。 因为他要的,就是时诉安而已。 其他的,他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偃(抚摸时酸酸脸颊,眼神温柔):哥哥,对不起。 时酸酸(拉扯手腕上的玫瑰金色锁链):那你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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