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包,时诉安心里满登登地揣着对弟弟的疼爱,自告奋勇地直接把背包背到了身上,还一手抓住行李箱的把手,对谢无偃一笑:“哥哥来拿!” 谢无偃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坦然接受,想自己拿背包,但没抢过时诉安。 毕竟时诉安一抬手,他坐着轮椅就够不着了。 谢无偃无奈,只好就这么空着手跟在时诉安后面。 但不到十分钟,时诉安就气喘吁吁地走不动了。 “......”时诉安红着脸喘气,那叫一个尴尬和憋闷。 这身体到底差成一个什么地步啊,他背着个大背包推个行李箱,走个八分钟都受不了?!!! “等...等会儿,哥哥歇歇。”虽然很尴尬,时诉安还是停了下来,毕竟要是真的翻了哮喘,那可就是尴尬加发病,双重痛苦。 时诉安不好意思看谢无偃,微微别开脑袋,岔开长腿坐在行李箱上,仰着脖颈喘气,还欲盖弥彰地指着京城被雾霾盖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儿星光的夜幕,干笑:“无偃,你看今天夜空多漂亮。” 谢无偃忍住笑,看着时诉安仰起苍白但白皙细腻的脸颊,在朦胧的路灯灯光下仿若一块极好的羊脂玉,玉上还泛着极其漂亮的浅红色泽,时诉安极其长的睫毛仿佛掀起翅膀的蝴蝶,在微黄的光圈里扑闪。 真的很漂亮。 “嗯,很漂亮。” “咳......”真的听到谢无偃附和他说夜幕漂亮,时诉安反而更尴尬了,哎,他这样当哥哥可不行,这不是教孩子睁眼说瞎话么。 “咱们还是继续走吧,走到路口咱们就叫车。”时诉安说着,咳嗽两声,又起了身。 “哥哥,还是我来背背包吧。” 谢无偃将轮椅推得又靠近了时诉安一点,一条腿与时诉安的腿挨着,温暖又柔和的热度穿过薄薄的布料,从时诉安的皮肤上传向他的皮肤。 谢无偃面带微笑,乖巧地看着时诉安,心底却暗暗舒坦地叹息一声。 自从上次抱了时诉安后,不知怎的,他就越来越想靠近这个时诉安,更想...... 亲密地触碰他。 就仿若老烟枪遇到好烟一样。 每次都舒服得他想叹息。 谢无偃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变态,但他并不想遏制这种欲望,他从来没对任何人有过这种病态式的想法,要不是时诉安招惹他,疼爱他,他也不会产生这种欲念。 所以时诉安必须负责。 再说了,时诉安只能是他的,又不能是别人的,他“亲近”自己的专属物,又何来变态一说呢。 谢无偃这么想着,面上笑容却愈发乖巧,眼底还透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 “不用不用。” 时诉安被谢无偃的乖巧模样弄得心窝发软,当哥的豪情充斥胸口,立刻摆手:“哥哥一个人能背得动,你跟着哥哥就行!” 说完,时诉安就迈开大步往前走,白杨似的脊背挺得极直,修长笔直的腿也迈得很有力气。 谢无偃跟在后面,眼神却忍不住落向时诉安的后脖颈,修长白皙又细腻,透着一层几不可查的粉色,在灯光下闪着一层漂亮的光泽。 谢无偃微微眯了眯眼,那里的手感一定很好,应该如软玉一样。 可惜,他还没摸到过呢。 真想快点找个机会,好好感受一下。 谢无偃勾了下唇角。 两人在路口打了车,就坐车回了家,然后时诉安把谢无偃推去了卫生间,让他先洗澡,再好好睡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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