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扑过去:“你这个外人你知道什么?!” 沈清河面上挂着笑,冷静地回他:“现在对枝枝而言,你才是外人。” 他可太知道,怎么样不动声色,把别人气到炸裂。 林末:“……” 林末:“你大爷!” 他手上用力。 之后,整个包间混乱成一团。 —— 林枝在看了一半宋医生手札时,接到了电话,按照对方说的地址,匆匆地赶到了车程半小时的私人会所。 案发现场的包间已经一片狼藉。 从半开的门往里看,偌大的桌子翻倒,杯碗碟筷散了一地。 “他们在前面的那间包间。”服务生面带微笑,引着林枝往前走。 私人会所的服务周到,这半小时内已经给当事的两个人包扎好伤口,换了干净的衣服,另每个人端上一碗滋养的人参汤。 林末的汤喝了大半,沈清河却一口没碰。 林枝的身影在门口刚出现,沈清河就一大步跨过去,旁若无人地扒在林枝身上,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里:“枝枝,你老公被人欺负了。” 林枝:“……” 林末:“……” 林枝看着林末,下巴一片青紫,眼圈黑了,右手用绷带吊在脖子上。 再歪头看沈清河,右脸贴了个创口贴。 她动手掀开,皮肤细腻平滑,根本没伤口。 这是谁欺负谁啊? 沈清河又补充:“是他先动手的。” 林末:“……”妈的确实是他先动手的,还真的无法反驳。 林末先重拳出击捶了沈清河肩膀一下,沈清河硬生生挨了,再之后,林末还想继续重拳出击,沈清河灵活一闪,林末整个人埋进桌子上。 他身上大部分的伤,都是自己伤的。 林末恼羞成怒再朝沈清河冲过去,另两个投资商抖着手说要报警。 “不许报警!” “不许报警!”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喝道,投资商抖着手又把手机放下了。 沈清河的身份摆在那儿,要是惊动了外人,对林枝而言并没有好处。 在这一点上,两个人的想法还是很统一的。 林末自己丢人,也不好说反驳,也没脸再留下,黑着脸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林枝现在有我。”沈清河开口,林末的脚步顿住。 “那些欺骗她的人,伤害她的人,利用她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要再想着让阿枝重蹈覆辙。” “没有人能再逼林枝做什么。” 林末闭了闭眼,终究什么也没说,艰难迈着步子走出去。 包间里,那两个投资商看情形不太对早就走了,林末再一离开,霎时间只有沈清河和林枝两个人在。 沈清河的手还保护欲十足地搭在林枝的腰间,一滴泪温温柔柔,“啪嗒”一声砸在他的小臂上,碎成玻璃花。 沈清河心里一紧,低下头一看,林枝咬着唇,无声无息,哭得满脸是泪。 她的外表柔软,内里却坚韧得刀枪不入。 在沈清河记忆里,这是除了过敏发作外,林枝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掉眼泪。 “枝枝,别哭了……”他心疼,又手足无措,胡乱地擦着她的泪,平时动听的话都说不出来,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 林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大抵是因为,一无所知的沈清河,替曾经的她出了头。 替曾经那个,以为人生就是这样晦暗无边的少女,将一层一层,紧紧捆住自己的锁链砸碎。 她的心被放出来,她自由了。 林枝哭得越来越厉害,沈清河以为她是误会自己揍了林末,开始慌张地解释:“不是我打的他,是他自己撞的,特别有技术,撞得一脸青……我知道你对他并没有特别讨厌,真正心肠歹毒的是你那个吸血妈,所以我就忍住没动手,看来你对这个混蛋哥……不是,你对林末还挺在意的哈……” “沈清河,你以后会忘了我吗?”林枝的哭声一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沈清河柔和地笑了,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就算忘了我自己,也不会忘了你的。” “你,你写下来,不然我不会信。”林枝脸哭得通红,泪珠还在眼眶打转,固执又可怜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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