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喜悦,也有知道是谁却不能有所作为的限制,目前的种种让她异常被动,她闷闷地留了一句“我出去转转”,提着剑就去了后院。 王府的后院占地很大,周围有各种植物、假山水池,如果是白天,俨然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好风景,可惜现在是晚上。 不过无论是何时,林空都没有心情去把周围的风景看个遍,她直接挥动着手中利剑,在院中练剑,一格一挡、一劈一砍间都是腾腾的杀意,黑暗中只能勉强看得见她微闪的剑锋,没一会儿周围就树叶纷飞。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眼前的嶙峋怪石突然成了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影,林空眼眶一热,双手举剑直直地劈了下去,剑与石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接着那石头轰然倒塌,手中的剑也当场折断。 林空双手被震得生疼,依旧不管不顾地拿着断剑又胡乱劈了许多次,劈累了之后,她终于跪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积压许久的情绪暂时得到释放。 她的身后一抹白色的身影慢慢靠近,江沅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灯笼,对林空刚刚的反应没有任何惊讶,显然是在这里站了许久。 她径直走到林空的身边,随手扔掉手中的灯笼,蹲下去拥着林空的身体。 林空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原本颤动着的肩膀停止抖动,抬手擦了擦眼睛就要起身,江沅却用力摁住她的肩头,满眼温柔,道:“想哭就哭吧。” 她话音一落,林空再一次埋头她的胸口,接着胸口就被慢慢濡湿,此刻怀中的林空像个受伤的小幼崽,她起初哭得很压制,在江沅轻轻拍动的安抚下,才渐渐地放出声来。 也不知道林空哭了多久,江沅胸前的肌肤已经变得有些冰冷,再加上夜间温度低,她只得唤道:“空儿?” “嗯?”林空闷头道。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尤其惹人怜爱。 江沅动作温柔地摸着她的头顶,轻声道:“咱们该睡觉了,我有些冷。” 林空这才抬起头来,灯笼已经被打翻,天上只有一轮冷月,勉强能看到两人的轮廓,她却因为这样放心了许多,这样江沅就看不到她现在的糗样。 她慢慢退开江沅的怀抱,扶着江沅站起来,而江沅的脚却早就被冻僵了,差点直接摔倒,好在林空,手一伸,刚好搂住她的腰,两人这才勉强稳住。 走到房门前时,林空十分不愿意进屋,因为屋内有烛火,有灯光,而她的眼睛必然是肿的。 江沅看出她的顾忌,笑道:“害羞什么?我以前又不是没有看见过?” “……”林空一囧,直接推门走进去。 借着灯光,江沅很容易就看到林空红肿的眼眶,她没有多说话,只是让林空去床上坐着,她则出门去打水来给林空擦洗脸上。 当红肿黏腻的泪液被彻底清除,林空整个脸上都舒服了许多,却在江沅捉住她右手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随即猛地想要收回手来。 她刚刚胡乱砍怪石时,正在气头上,压根没有注意力道,手心和手指都被剑柄反弹打伤,特别是右手的中指与掌心相连处,直接起了两个不大不小的血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