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时,医生将林言从ICU转进了普通病房。 陆含谦可以伸手触碰他了。 他像发现了什么新奇而珍贵的宝贝,禁不住地想伸手去碰碰。 他牵着林言的手,柔软的,温热的,脉搏也有跳动,就像握住了一场最绚烂的奇迹。 几天后,林言的意识也渐渐恢复。 陆含谦有一回与他十指相扣时,林言竟然微弱地往里勾了勾。 陆含谦当即惊喜至极,叫了医生来看。 他也更没有想到,做完手术之后,林言在护士来换药的时候竟然轻微地动了动嘴唇。 “......什么?” 陆含谦下意识俯下身,贴过耳朵去听。 护士动作也一顿,刚刚给林言揭开纱布,没敢接着动了。 林言继那天在浴室叫过陆含谦“老公”之后,是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的。 此时他嘴唇微动,陆含谦第一反应是以为他是不是感到疼了,嘴唇在轻微颤抖。 然而直到他凑近了,靠近林言唇边,才听他极低说:“吃藕。” “......” 林言靠在枕头上,垂眼看着护士掀开纱布,露出来横亘在自己身体上的一条狰狞可怖的疤痕,说出了自离开精神病院之后第一个有自主意识的词: “丑。” “......” 陆含谦简直当即愣住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