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言困倦地陷在沙发里,只安静地坐着不吭声。 平时这个点他已经睡了,今晚陆含谦突然将他叫起来,赶往医院,一路上林言的眼皮就一直在眨巴。 他很抗拒被突然叫醒,似乎这样会令他焦虑,压抑,也因此,林言的情绪从刚才开始就有点明显不对,他一直低着头,不肯看陆含谦,也不让陆含谦碰他了。 “......陆总,您要尽快决定。” 医生站在一边,委婉催促道:“时间不等人,拖得越久,手术风险也会越高的。” 陆含谦机械点头,他十指交叉着握在一切,非常用力,骨节都微微泛出了青色。 这将是他一生中最冒险的赌博,任何一场融资或风投都比不上。 一旦出问题,输的就是他这辈子再也赢不来的东西。 “......你们去准备吧。” 良久,陆含谦哑声:“我带林言去病房,他睡着之后你们就过来麻醉。” 医生点头,立刻通知了下去。 此时已经很晚了,接近十二点。 陆含谦把林言抱到床上,照例给他脱鞋子泡脚。 起初陆含谦这么干的时候,林言还有些不愿意,不太乐意让人碰他。 但随即就让陆含谦一把抓住小腿,给拽了回来。 陆含谦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身上还有更不好意思的地方我都摸过了,给你泡个脚害羞成这样儿。” 林言拗不过他,陆含谦又不肯放手,几次过后,慢慢也就习惯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陆含谦照顾林言的这段时间,他还以直男的审美给林言买了好几双粉嘟嘟的地毯袜。 袜口到脚踝的地方,左右两边还各有两只凸出来的小熊猫毛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