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陆含谦只感到,倘若他没有出现在林言生命里,林言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或许会比现在过得好一百倍。 ......可已经来不及了。 当你打断了一只鹤鸟的翅膀,琢瞎了它的眼睛,此时再“善心大发”地给它自由,不过是让它去死而已。 陆含谦把林言带出去,然后给他吹干头发。 林言白皙细腻的皮肤在沐浴后微微有些发红,温热的流水使得他血液循环变快了许多,身体摸上去柔软而温热,犹如一块漂亮的软白玉。 陆含谦站在林言身后,手指插//进林言的发丝里,一点一点给他吹干。 他不敢用太大力,因为林言不会说话,弄疼了也无法告诉他。 便只非常小心地观察着林言的神色,判断自己力度有没有过大。 当一切工序都完成之后,林言脖颈和皮肤上又散发着淡淡的沐浴后的清香。 在精神病院沾染过得阴郁肮脏,仿佛也随着流水被全部冲洗掉了。 陆含谦给林言套上浅蓝色的格子睡衣,以一种哄小孩的语气一般说:“好啦,洗白白了,睡吧。” 他掀开被子,带着林言躺进去。 等林言闭上眼,似乎确实有点那么快睡着了意思时,陆含谦才蹑手蹑脚爬下床,把自己的澡也给洗了,这才重新回到被窝里。 他们一直安稳的睡到后半夜。 大概快到凌晨三点的时候,陆含谦感觉有点不对。 林言不知怎么睡醒了,一直在被子里翻来翻去。 他不知道在精神病院那些人是怎么管理林言的作息的,但这个点醒了之后,林言似乎很难受,有点焦虑,想睡又睡不着。 陆含谦不知道怎么安抚他,硬着头皮哼了半个小时摇篮曲,结果反倒把林言吵精神了。 “别动,别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