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无法从旁人的字句中读取其代表的含义了。 恐吓也好,温柔也好,林言再也判断不出来陆含谦此时话语中的喜怒。 陆含谦袖子挽到小臂,两手上都沾满了泡沫,衣服裤子都被水打湿了好几块。 他蹲在林言面前,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表情沉默地看着林言,林言木木地看着他。 他的眉眼还是那么缠绵多情,像一幅妩媚的画,鼻梁直而挺,唇线单薄锋利。 哪怕失了神志,也是一副顶漂亮不过的美人偶。 陆含谦眼睫微微颤抖了一下,像受到了某种引诱,他捏着林言的后颈使他低头,缓缓带向自己。 他贴上林言冰凉的唇,慢慢地吻他。 林言呆呆睁着眼,好似全然没有知觉,陆含谦拧他的下巴,使他张开嘴,他便张开嘴,配合地让陆含谦的舌窜进来。 陆含谦勾着林言交//缠,用力摩擦他敏感脆弱的上颚,或退出去凶狠地吮林言的唇。 有津液从林言的唇角溢出来,在橙黄的灯光下看起来亮晶晶的。 他很少显出这种引人遐思的靡态,从前那双眼睛里总是寡淡而冷清的,像藏着一捧皎白冰凉的雪。 而今陆含谦与他紧紧贴在一起,亲他,咬他,林言都怔怔的,不会皱眉,也不会说痛,只沉默安静地任人摆弄。 ——不止是陆含谦,其实此时依照林言的状态,如果不是陆含谦来的早,在那间隔离室里发生任何事,林言都不太会反抗了。 陆含谦曾经无比期望林言完全属于自己。 乖巧的,软糯的,像一株菟丝花般依附着他,每天呆在家里等他下班,撒着娇要他亲自己,没了陆含谦就不行。 但直到这一天真正到来,陆含谦才意识到,那样的林言是已经破碎了的,再也无法修复了的林言。 而他可能属于陆含谦,也可能属于任何想要占有他的人。 陆含谦颤抖着抱紧了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