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看着水泥地上的一滩滩水渍,简直直皱眉头—— 他想象不出来,这样糟糕恶心的环境,连衬衫领子上有一条褶皱都忍受不了的林言,是怎么能呆的下去一个多星期的。 “快了快了,”副院道:“您再往里走走。” 终于,在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 林言背朝铁门,面向靠里的一扇小窗户坐在床边,陆含谦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他穿着件陈旧至极的病号服,那料子看上去都要化了。 副院用钥匙拧开锁,铁栅门被拉开始发出巨大刺耳的“次啦”声时,林言竟然都没回过头。 他双手和脚踝上都带着连有铁链的沉重镣铐,脖子上也有。 仿佛一个被隔离开来的,有暴力倾向的狂躁症患者。 陆含谦已经快不认识他了。 分明只有数十天的时间不见,但此时的林言仿佛和当初在公园,微笑着向他递来名片的林言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他的背影看上去沉默而孤单,有种陆含谦从未感受到的陌生感。 “陆总,请。” 陆含谦喉结滚动了一下,跟着副院走进去。 副院站到林言面前,林言安静地垂着眼,看向地面,毫无反应。 “其实我们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副院道,他似乎还挺得意,笑着伸手扳起林言的脸,刺眼的白织灯正对着林言的眼睛,但他的瞳孔竟然连分毫的受激收缩都没有—— 漆黑而毫无光彩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虚无的空气,苍白的脸颊毫无生气。 那一刻,陆含谦心脏一紧,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