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已经被他快要折磨死,他不敢说是,也无法说不是,只沉默地站在那里,不吭声地与林言对峙。 “是抗焦虑的药。” 林言笑了一下,黑夜中,他的笑容一闪即逝,像裹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又危险,又诱人。 林言的长相原本就带着缠绵锋利的意味,只是平时容色总是寡淡而禁欲的,很少有这样的神色。 但当他偶尔这么粲然一笑的时候,简直是勾人得惊心动魄。 陆含谦眼神颇有些迟疑,像半信半疑。 “我需要每天吃,你去帮我重新买一些来。”林言说,“黑色的药丸,名字我忘了,是用来缓解精神焦虑的。不然我会死。” 林言微笑着,温声道:“你喜欢我,对么?倘若我死了,你会难过。” 陆含谦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感到种无形的窒息感。 他不太自然地转过视线,推门走出去,像逃离一般,低低应了声:“知道了。” 林言坐在床头,手腕仍然被拷着。 但他的目光跟随着陆含谦的背影,突然有种奇异的快感。 就连刚才陆含谦掴他那一耳光,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觉也似乎减轻了很多,像从无穷的深渊绝境中,突然开出了一支苍白扭曲的病态花朵。 大概不止陆含谦疯了,他也早就成了个神经病。 林言捂着隐隐作痛的心脏,缓缓躺到床上。 他将自己蜷起来,垂眼看着手心交叉横错的疤痕,倏尔弯唇,非常短暂地低笑了一下。 陆含谦再出现的时候,是晚上临睡前。 他带着一本全英文的古希腊神话故事书,和拜伦的诗歌集,问林言想听哪一个。 “我读给你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