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懒懒抱臂,偏头望着林言,漫不经心道:“如果你敢阴我,我就打折你的腿锁起来,关在老子的地下室里,一直玩到你死。” “......” 林言漆黑的眼睛静静盯着陆含谦,脖颈白皙皮肤下的动脉微微一跳。 “但老子喜欢你。” 看着林言这样子,陆含谦又笑起来,去摸林言的脸,神情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瞬间恢复到人前那个年少有为,不惜为心上人一掷千金的陆少爷。 他捧着林言的脸,用拇指摩挲他的唇,仿佛含情脉脉:“只要你不惹我,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 “你会坐牢的。” 林言恢复平静,慢慢推开陆含谦,穿好鞋,淡淡说:“至于我,等你出狱就去墓地找我吧。随便你把我的骨灰盒刨出来,爱扔哪个地下室扔哪个地下室。” “林言,你怎么老爱说这种疯话?” 陆含谦哼笑,十分不以为意:“别想乱七八糟的了。我以后不会再找别人,就好好跟你处。保准儿给你照顾得舒舒服服的,以往后离都不离开我。” 林言低笑了下,似乎像不信,又有点像嘲讽,说不清是什么意味,一句话不答推门走了。 ......多么可笑啊,当他对一个人造成了无可扭转的伤害时,却仅仅只需要一句“以后好好跟你处”就企图得到谅解么? 在这世上,有那么多什么都没有做错,但仅仅因为性格不合就只能错过的恋人。 林言在心中冷笑,凭什么他陆含谦,就自以为是到只要他纡尊降贵道个歉,旁人必定千恩万谢地接受他的好感? ——不可能的。 想都不要想。 林言走出单元楼,拢紧了围巾。 此时已至四月,他却感觉春天还远没有到来。 在他来澜城上大学之前,外婆那会儿已经病的很严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