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也是不大的雨,细碎的雨珠温温柔柔地落在伞面上,倒像是在配合着他们俩调情似的。 陆含谦瞬时一顿,像突然间想到什么,眉头微微一挑,颇有深意地轻轻“啧”了声。 二十分钟后—— “太不巧了,车今天刚好没油了。” 陆含谦神情诚恳地向林言递过一把伞:“伞也全坏了,就剩下这一把,咱们俩只能共共。” “......” 林言面无表情地审视着陆含谦,分明记得他上次在高架上,车坏了李楠都千里迢迢来给主子爷修车。 没油?笑话。 陆含谦厚颜无耻如愿以偿地和林言共了伞,没走到三百米,他果然就说:“林言,你有没有觉得这伞有点小?” “......” “我得靠你近一点,”陆含谦睁眼说瞎话毫不羞愧地道,“不然我淋了雨容易感冒。” ——一位两年前才登了珠穆朗玛峰的登山一级运动员选手如此说道。 于是陆含谦不仅挨近了林言,甚至蹬鼻子上脸地牵住了林言的手,揣进大衣的兜里。 林言的手柔软冰凉,手指细长漂亮,只是掌心里有深深浅浅的疤。 陆含谦牵住他的手,感觉就像握着一块清森透亮的冷白玉,心仿佛一下掉进了封了口的蜜罐里,暗喜,又有点酸酸涩涩的不明感受。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陆含谦在口袋里搓着林言的手:“这么久都暖和不起来。” 林言淡淡地注视着前方,没什么语气地道:“一个人心是冷的,手当然也是冷的。” “你的心还冷?”陆含谦嗤笑,“要是你的同行们听见林律师这句话,岂不都得羞愧而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