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 南宫教督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笑着点了点头解释道:“皇子到了学习的年纪,入宫前,生活可不比现在好,所以到了年纪也没能进个书院什么的好生教育学习,如今定下了住处,我便考虑了这事儿,尊皇陛下将皇子交我管教,我自然对皇子的教育之事上心。” “看来季工督,不,季侯爷对十皇子的事情很是认真。明日起,我会亲自登门宫府教皇子所有科目,季侯爷有要事在身,将皇子放心交由我便是了。” “那就有劳南宫教督了。” “这是我的分内事,侯爷客气了!” ....... 已经很久没有上朝的尊皇陛下,今天总算是开工了,他拖着病怏怏的身子骨端坐在议事大殿的龙椅里,虽然水银中毒的症状还没有全然消失,但气色好了许多,至少可以不用人扶着走动了。澹台沁与大皇子一同矗立在群官之首,我是头一次见着她身穿特制官服的模样,虽然长发挽在脑后,一袭黑色文绣飞鹤图腾的长袍显得有些死板,但这样的场景,竟让我回想起,她还是水心公子时的模样。 而此时此刻,穿着白色囚服的男子,他的身上没有丝毫斑驳血迹与伤痕,凌乱披散而下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颊,显得很是狼狈,双手铐在连有铁球的生铁链子上,身后则矗立着两名护卫军。他就那样静静的挺直了腰板,跪在大殿的正中央,就算被人卸去了铠甲,但卸不掉是一身的轩昂气宇,仿佛即将面临的生死劫数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就这样,我终究是见着了应天送这个人。 第69章 权斗 尊皇抬手捂着嘴, 咳嗽止不住的发作, 一阵猛咳后, 顺带着单手撑住龙椅旁的扶手喘着粗气, 缓了好一会儿。他面色苍白却不怒自威:“应天送,你可知罪?” 空旷的大殿之上回荡着尊皇怒意的质问, 群臣大气都不敢出,但应天送没有立马回答尊皇的问题, 而是欲要擅自站起身, 身后的护卫军及时抬手将他摁住, 不让其动弹。尊皇抬手挥了挥,示意护卫军退下, 应天送方才松了松筋骨缓缓的站了起来:“臣, 不知罪。” 这样的回答无疑是让尊皇怒火中烧,他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扶手上,趔趄着步子站起身作势要朝应天送走去, 一旁的周公公急忙拦下:“陛下,身子骨要紧, 身子骨要紧!” 群臣们也跟着跪下求告:“请陛下息怒!” 唯独应天送理直气壮的矗立着, 尊皇一把推开公公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又是一阵猛咳:“咳咳咳...好你个应天送!北疆战事节节告退, 燃眉之急你不求三军保全,凭一夫之勇使得北疆军折损惨重,归顺外邦侵占边疆,领头叛乱,你还不知罪!来人, 杖刑应天送直至其认罪!” 没想到澹台沁的意中人竟然如此鲁莽,就算家世显赫丰功伟绩,如今却身败名裂,叛乱已经坐实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不敬尊皇,我感到了很失望。可意外的是,站出来求情的人并不是澹台沁,而是大皇子。 他朝前跨开一步举拳发言:“父皇,应天送叛乱理应死罪,如今还不肯认罪以下犯上,杖刑该罚。但是,应家世世代代都为我大轩抛头颅洒热血,请父皇念以旧情......” 不等大皇子把话说完,澹台沁也朝前挪了一步:“父皇,天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应天送投降叛乱,从轻治罪不合理,应该按照大轩律例治罪,加之其作为将军明知叛乱乃死罪还故犯,这可是罪上加罪,不可从轻!” 我去,你们是来演反转剧的吧,我有点儿不懂了,澹台沁天天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是喝醉酒犯情痴就是一个人想静静,如今这老相好终于回来了,距离自己不到五米,怎么也该推波助澜变个法子好好求情,这倒好了,一上场就是罚以重罪,这是要闹掰的节奏吧! “陛下,臣认为,应家代代只出武官,如今除了应天送,还有很多子弟为我大轩效劳驻守各地,应天送E应当判以死刑,但为保时局稳定,他不能轻易的处死。这也算是留以应家世代功臣一个面子。” 仲伯公抓住时机跟着发言,得了,我就知道局面会是这个样子,只要澹台沁发话,必然会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不过,这儿没我说话的份儿,我就不强行发言了。不想澹台沁难过,这心思不假,但我也不希望应天送有个好结果,毕竟,每个人都有私心的,我也一样。 应天送听到澹台沁的声音时,他的目光就没有从二公主的身上移开过,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一定很不好受,所有人都在极力维护他的时候,站出来施以重罪的却是自己最爱的人,换做谁,这都会是很难堪的事情。 澹台沁的铁面无私很有魄力,明明对应天送有着不为人知的情愫,却还是选择司法公正看待事物,我不得不感叹这样的她,让我心生一股子佩服。澹台沁欲要开口反驳时,被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