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暂时没打算。”谢宁老实说:“我爸说我这几年都住校,那个小区离工厂不远,他一个人住挺好的。” 当暴发户那几年,谢老爹什么都奢侈过了,如今反而转了性,眷恋起平凡的环境,再加上他上了年纪,和小区里的老人相处得不错,所以打算在老房子常住下去。 段绫没有表现出不理解,反应很平静地‘嗯’了一声,这倒是让谢宁有点惊讶。 无视他的视线,段绫淡淡问:“想考a大?” “嗯,a大数学系挺不错的。” 没有等到下文。 此时他们刚离开食堂不远,谢宁张了张嘴,正想问他什么打算,忽然听到身边传来几道夹杂惊呼的抽气声。 他疑惑转头,发现那些人在瞠目盯着他后,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 更可怕的是,肩膀上的手还在朝下滑,这会儿已经快到他腰上了。 “?!” 谢宁慌了神,下意识演起正常中学生打闹的情景剧来遮掩,倏地拨开他的手,还抬起胳膊给了段绫肩膀一拳。 结结实实的一拳,事出突然,没控制住力道,直接锤得段绫肌肉一紧。 “……” 平白无故挨了打,段绫隔了两秒才不可思议地回头,眼里流露着迟钝的惊愕。 不用他说话,谢宁都能从他脸上读出那几个字。 ‘你皮痒了?!’ 好在这一举动熄灭了过路人眼底的八卦之火,除了少数还不死心地张望,大部分都收回了注意力,也有几个带着手机的妹子冒着被没收手机的风险偷拍。 段绫的目光从懵然逐渐深邃,眼看着就要彻底反应过来。 谢宁欲哭无泪地转开话题:“我,我觉得…还是在宿舍吧。” 还未燃起的火星中途变了味,锐利的桃花眼顷刻染上淡淡的粉晕。 晚风吹过,喑哑的声音钻进耳朵,谢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一拳的代价有点大,却再成功不过的转移了注意力。 “好啊。” 舌尖轻轻舔过嘴唇,带出微妙的弧度,段绫看着他说:“听你的。” …… 当天晚上,得知两人都没回家,小胖拿着数学参考书颠颠跑到919宿舍,第十次吃了闭门羹。 他气得在门口大喊:“为什么锁门?!放假了又不会查手机!” 回答他的只有一道重物砸到门上的声音,以及段绫的一句‘滚’。 考试结束的第二天,在谢宁几乎‘以死相逼’的强烈意愿下,他终于得以踏上回家的旅程,代价就是嘴唇再次破了皮,还是带着牙印那种。 回家当天,谢老爹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憋出一句:“段绫什么属相?” 专门挑着桌上不带辣椒的菜吃,谢宁麻木地喝了口汤:“和我一样。” “属鼠啊。”谢老爹挠了挠头:“嗨,我以为属狗的呢!老糊涂了!” 谢宁一口汤喷了出来。 书里的世界有一点与现实不同,那就是高三假期没有官方的补习。 学校循规蹈矩地放了寒假,之后的两天,谢宁给自己也放了假,紧锣密鼓地学习不如劳逸结合,刚考完期末,他也要调整调整状态。 回家后的第三天,班级群里置顶了这次考试的成绩单,谢宁先是看了眼第一名,视线才滑到下方。 这次他的成绩相当不错,在尖子生最多的六班也挤进了前五,尤其是数学,虽然早在考完就有预感,但真的看到成绩时,谢宁还是小小地雀跃了一把。 扣了三分,学年里排名第六,不出意外的话,足够参加数学竞赛了。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班主任发来的竞赛邀请,以及集训开始时间和注意事项。 数学竞赛的集训场地在b市的一处偏远景区,考试场地同样在b市,a市参加的学生大概有两百人,统一于三天后在晨曦广场集合,乘坐客车出发。 a市虽然是帝都城市,知名高中却远不及b市繁多,根本原因在于私立学校扎堆,在全国板块中,a市还被戏称为富人区,年轻一代素质两极分化,偏偏国内各大高校的分数线对a市的考生降低录取标准,这也使得外省考生提到a市学生,都会不咸不淡地嘲讽一句他们会投胎。 这一点,书中的世界倒是挺符合现实的。 老师之后,数学排在第十一,悲催落选的小胖打来了问候电话。 “谢宁,恭喜啊!” “谢谢,你…” “对了,听去年的学长说,全国杯的集训好像有默认的惯例,什么让a市考生见见世面!靠,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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