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遂即出声斥责,结果反而遭到耻笑。 原来是两个落难的玉神殿祭司,竟敢瞧不起原界的高人? 匡玄羞怒之下,岂肯作罢,他召出飞剑,便要施加颜色。 龙鹊怎敢与天仙高人较量,与夫道子转身便逃。 而齐桓曾以身试法,知道魔剑天地的厉害,唯恐殃及自身,却又怕得罪匡玄,只得随后追赶劝说。 于是乎,四人追逐不停…… “站住——” 匡玄怒声大喝,抬手劈出一道剑光。 龙鹊急忙回头。 匡玄已追到了十余丈之外,而他的剑光却难以及远,只是微微闪烁,杀气已消失无踪。 龙鹊放下心来,哈哈一乐—— “哈哈,此乃阴煞之地,你休得猖狂……” 而笑声未落,匡玄突然加快来势,转瞬之间,与他相隔仅有数丈。他顿时慌乱起来,却见夫道子挡住去路,且身形摇晃,显然体力不支。他伸手抓住对方,急道:“无咎擒获天仙,倒也罢了,却撒手不管,坑我兄弟呢……” 夫道子跟着龙鹊飞向半空,无奈道:“诸事缠身吧,无暇顾及……” 元神之体,虽然受制于阴煞之地,却轻若无物,倒也飞行无碍。不过,随后有人挥剑追杀,同样的凶险万分。 “兽魂,快来相助啊……” 身后的匡玄愈来愈近,而龙鹊却难以摆脱。走投无路的他,索性带着夫道子,直奔远处的兽魂而去,并大声叫喊求救。 “唉,你并非无咎,如何召唤兽魂……” “又该怎样呢,那厮不听辩解,只将怒火撒在你我的头上,总不能惨死在他的手上。上古之兽,听我号令,吞了他的魂魄,灭了他的元神……” 龙鹊带着夫道子拼命狂奔,还是被匡玄追了上来。随即剑光闪烁,凌厉的杀气到了身后。他绝望大吼着,翻手抓出一把飞剑。身为玉神殿祭司,何曾这般的窘迫。而某人相赠的戒子内,并不缺少飞剑法宝。既然难逃不得,何妨爆发一回血性。他一把推开夫道子,便要转身拼命。 与其瞬间,突然黑风阵阵,煞气滚滚,数百头兽魂奔涌而至,瞬间淹没了龙鹊与夫道子,却又盘旋着呼啸远去。他二人安然无恙,齐桓也躲在数百丈外。唯独匡玄不见了踪影,只有他的惨叫声传来—— “啊……” “哈……” 龙鹊愣在半空,难以置信道:“是龙某,召唤了兽魂……” 夫道子飘到他的身旁,依然身形摇晃,却面带庆幸之色,默默的抬手一指。 只见远处有火光闪烁,匡玄的肉身已被焚烧殆尽。还有一道金色的人影冲着这边摆了摆手,他似乎极为疲惫,也不出声,转身消失无踪。 “哈哈,我知道他会出手……” “龙兄如此信他?” “是啊!” “你是他什么人?” “啊……” “他接连擒杀天仙高人,必然历经凶险、费尽周折。而据我猜测,昆仑虚不比以往,但愿他安然无恙……” “道兄,你又是他什么人?” “你我虽为囚徒,却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生死与共……” …… 山洞中,无咎睁开双眼。 他面前多了一个纳物戒子,而他无暇查看,连同魔剑收起,然后拿出一块五色石拍在地上。 “砰”的一声碎响,十八块五色石同时炸开,浩浩荡荡的元气顿时盘旋汇聚,随即涌入他的体内。 月影古阵,能够吸纳天地之力为己用,也能够摧毁阵法禁制,堪称最为古怪的一座上古阵法。而此时的无咎,只想借助阵法疗伤,故而他极为小心,一个人躲在黑暗中凝神修炼…… …… 山林间,人影聚集。 其中不仅有玉真人,还有来自蓬莱界的朴采子、青田,来自南阳界的丰亨子,海元子、易木天、成元子,来自西华界的虞青子、卢宗、裘支子、方应与沐天元,以及来自北岳界的杜渊、厉海子,等等。 十多位高人再次重聚,别有一番场景,却又抬头仰望,各自神情不同。 朦胧的天穹下,依然云雾弥漫。 而那云雾之中,隐隐漂浮着十余座倒悬之山。其或大、或小,或高、或低,或远、或近,俨如阵法般的威势非凡,又诡异莫测而玄机莫名。 “那必是日宫所在!” “或为西方七宿……” “亲临实地,方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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