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职尽责,老老实实催动着灵力加持阵法。只是不断的忙碌,他已显得颇为疲惫。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即将过去。 无咎的两眼中突然精光一闪,手中的灵石“啪”的一声粉碎,接着长身而起,却又扭头呲牙一乐:“岳姑娘,你我说定了啊,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不得反悔……” 岳琼尚自盘膝静坐,一个人怅然所失,闻声抬起头来,恰好迎上一张怪怪的笑脸。不知为何,她的心头忽而敞亮了许多,一度深沉的阴霾也随之霍然消散,恰如照进了一束耀眼的日光,叫人有着说不出的明快与轻松! 朱仁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依然守护着阵法。他察觉动静,以为有人前来替换,忙又接连祭出几道法诀,这才喘着粗气道:“两位尽管歇息,我撑得住……” “嘿嘿,朱道友劳苦功高啊!” 无咎笑了笑,摆手道:“困守下去,终非长久之计。倘若真的难以脱身,只能鱼死网破了!” 朱仁的双手停了下来,疲惫的神色中多了几分苦涩。 那人的言下之意,坚守阵法到此为止。而自己白白辛苦了两个时辰,只是为了让他养精蓄锐?他是借机报复,捉弄人呢!而什么叫鱼死网破,他还能破阵而出不成? 无咎走到阵法的当间,双脚站定,两眼微微一缩,抬手祭出几式法诀。阵法的威势瞬间减弱,随即一阵剧烈摇晃,紧接着“喀喇”的闷响,闪动的光芒中顿时裂开几道缝隙。 朱仁与岳琼已是站起身来,各自诧然不已。 与此同时,阵法之外隐隐现出峡谷的情景。那两个修士,倒也动静相宜。中年男子,尚在远处闭目养神;老者则是守在近前看护阵法,并趁机催动攻势。 无咎不作迟疑,抬手一指。 一道细细的火蛇激射而出,瞬间穿过阵法的缝隙,随即化作一道数丈的烈焰长龙,直奔围困的阵法扑去。 而他没有作罢,再次祭出一道法诀,沉声喝道:“两位小心——” 朱仁戒备之余,暗暗乍舌。 那人隐藏之深,无从想象。尤其他的飞剑,太过于诡异,催动刹那,炙热凶猛,实乃罕见的宝物!而他竟然自毁阵法,要干什么? 岳琼似有恍悟,却又疑惑不解。 他自毁阵法,并非无的放矢,而是以殉爆之势,借此摧毁围困的阵法。他在银山脱困,便是此法,眼下故技重施,可不就是鱼死网破的下场。不过,那把烈焰飞剑又是从何而来…… “轰——” 便于此时,一声轰鸣炸响。便如惊雷陡降,所在的四方顿时湮没在法力肆虐的洪流之中。与之刹那,内外两座阵法同时崩溃,继而光芒刺目而狂飙横卷,俨如天塌地陷浩劫降临。 朱仁与岳琼神色大变,急忙灵力护体。 无咎却是纵身而起,直接穿过烈焰闪遁而去。 那位守在阵前的老者犹自惊慌失措,一道黑色的剑光呼啸而至。他才要躲避,已被剑光透体而过。强横的魔煞之气,顿时碾碎了他的神魂与生机。 无咎去势不停,双手急挥。一红、一黑两道剑光快若闪电,狠狠扑向二三十丈外的一道人影。 那个中年人早已跳起身来,满脸惊愕,见状不妙,伸手拿出一张符箓拍在身上。霎时光芒闪动,人影倏然远去。 两道剑光稍稍晚了一步,相继落空。 无咎还想追赶,身形摇晃着双脚落地。尚不待他再次纵身而起,那道人影已然消失在峡谷的尽头。 在剑冢之中,禁制所限,不管是闪遁术,还是冥行术,皆施展不出真正的威力。而那人使用的逃遁符箓,却是极为的神奇。 无咎有些郁闷地啐了一口,抬手轻招。两道剑光在数十丈外盘旋闪烁着双双返回,眨眼之间消失无踪。他这才转过身来,一阵凌乱的气机扑面而至。便好似狂风掠过,四周飞沙走石。他挥袖扑打,抬脚往回走去。 此前的两座阵法,已是同归而尽。疯狂的喧嚣渐趋平静,弥漫的烟尘之中缓缓显出朱仁与岳琼的身影。 无咎走到地上的尸骸前低头打量,顺势捡起一块玉牌。将之拿在手中端详片刻,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收起玉牌,再次寻觅。他又从尸骸的袖中找到一个系在腕子上的珠子,很是小巧精致。 珠子并非凡物,应为精玉炼制,竟然嵌有阵法,内藏着丈余大小的一方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