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母女俩沉默了片刻,突然话题一拐说到了程珣的父母,苏雪梅说:“我那天跟几个小姐妹出去逛街,听她们说现在上面的政策正在往好处转,你公公婆婆是不是能有希望回城里?” 向晚抓着小雨的手吧唧吧唧亲了几口说:“你那些小姐妹的话能信吗?” “怎么不能信,你爸说广播上也是这样说的。”,苏雪梅低头缝了会儿衣服又开口道:“你公公婆婆要是将来有一天回城里了,小程不会动吧,毕竟他的工作在这里。” 天下做母亲的都一样,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替儿女担心,苏雪梅这话说的特别随意,就像在闲聊别人家的事一样,那股深切的忧虑被她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向晚过了一会儿才说:“他动就动呗,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苏雪梅剜了女儿一眼,“你没脑子吗,还是被狗吃了,他动了你怎么办?” “他要是愿意带我一块去我就去,要是不愿意就分开,心长在他身上,我也决定不了。” “说的轻巧,他要是真要把你撂这儿了,你不难受?” 小雨或许是困了,向晚抱着她轻轻的晃,“难受可能会有一点,但不会太久。” 苏雪梅默默的看了女儿一眼,心里觉得舒缓了一些,她怪自己的糊涂,从来没细想过程珣的家庭问题,那次无意中听小姐妹一说,她才真正过了心,小程是从北京来的,而且人家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大学老师,要是他父亲当初没有犯错,苏雪梅觉得依她们这样的家庭,就算踮起脚尖来也够不上人家。 万一以后小程跟着他的父母回北京,那她的女儿…… 苏雪梅想这件事想的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但眼下看向晚倒是挺能看的开的,做妈妈的也就放了心,日子在哪儿都能过,但天底下的事感情最能缠磨人,尤其是对女人来讲,幸好,她的女儿并不是一个把男女感情看的特别重的人。 小雨睡着了,向晚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妈,你想想看,要是程珣真跟你说的那样,一有机会就撂下我不管,这样的人品,我还为他难受个不停,这不是脑子有病吗,我才不会那样呢。” “也是啊”,苏雪梅没读过什么书,各种道理只有听人家讲了才能理明白,此刻听女儿这么一说,顿时有种云开雾散的感觉。 她叹口气心想多看书还是好的,能明白不少道理。 这时张正民从外面回来了,手上拎着一小捆米粉,他问向晚中午是吃炒粉还是汤粉,向晚说她喜欢喝点汤,暖和,张正民点个头,就去一边忙活了,她拿出一只腊猪脚,哐当哐当一剁,放在砂锅里炖的奶白,再加上米线一煮,香气扑鼻。 果真如张正民说的那样,小雨现在特别喜欢扎在人堆里,一刻也放不下,向晚把她放在腿上,一手拢着她,一手吃饭,小雨睡够了扭着身体睁开眼睛,一看到大人们在吃饭,嘴里就开始淌口水,向晚用筷子沾了点汤放在她嘴里,小雨嚅嗫着小舌头来回的咂。 苏雪梅说:“再过俩月就能吃点实的东西了,到时去给她磨点米面。” 向晚说:“那她现在吃什么,奶粉还有吗?” “有”,张正民抿口酒,“你别管,她那个混账爹不会让她闺女饿着的。” 苏雪梅说:“别老埋怨春来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突然,向晚觉得不太对,大腿上好像有股暖流淌过,张正民看她发楞,就说:“是不是尿了?不让你抱,这下好了吧。”,他把孩子接过去换尿布,向晚低头一看,果然,她上衣下摆和裤子上湿了一片。 苏雪梅说正好,就当提前适应适应了,省得到时嫌孩子脏,向晚本来想在她妈这儿多待一会儿的,但被小雨这么一冲,吃完饭就匆忙回家换衣服去了。 程珣是傍晚回家的,抱着一盆开的火红火红的腊梅花问向晚好不好看,向晚说很好看,并问他在哪儿买的,程珣说外岛那边的人送的,他放下花就要去抓妻子的手,向晚正在晾衣服让他不要闹。 程珣站在一旁安静的等着,向晚一晾完他就抓过她的手用力攥了攥,向晚洗衣服洗的双手很凉,但程珣的手却温暖又干燥,他揉捏着她的指尖往嘴边送,向晚说:“你闻闻有味道吗?” “能有什么味道,”,程珣说:“你昨天不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