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向晚又要争辩,程珣一弯腰就把她抄了起来,“我明天不用上班,可以补觉,你如果睡不好怎么工作。”,向晚实在是太困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程珣把她放在床上后,她翻个身就着了。 早上一睁眼,程珣不在屋里,向晚嚯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她揉揉眼睛,趿拉上拖鞋,这时门被推开了,程珣一手拎着大饼一手拎着油条走进来,向晚问他怎么起的这么早,程珣说他习惯了,向晚用皮筋扎好头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 程珣回头看她,“怎么了?” 向晚说:“让我看看你的背。” 程珣两手撩起衣服,“看吧”,他个子太高,向晚说看不清楚,于是程珣就弯下腰,两手抵在膝盖上,向晚看的时间有点长,程珣说:“我的背是不是长得不错。”,向晚用力推了他一把,转过身不看了。 程珣拽下衣服,“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样了呢?” 向晚不理他,拿起毛巾和牙缸就去了水房,但在吃饭的时候,她却问程珣是不是真的不疼,让他不要硬撑,如果有的地方出现疼痛,一定要吃药,不然会感染,程珣说他确实不疼。吃完饭向晚去上班,临走时嘱咐程珣说,让他就待在房间里,不要到处乱跑,过两天就是元旦节了,工会给每个职工发了六十块钱的日用百货供应券,因为程珣没在厂里,工会便把属于程珣的那一份给了向晚。 作者有话说: 我这篇文有人在康吗?举起你的小胖手 第二十五章 向晚下午从船上下来的早, 跟组长请了个假,拿着供应券去了趟百货公司,家里的肥皂和洗发膏都快见底了, 另外, 她还想给她爸买点茶叶,买双解放鞋,最好再买一套秋衣秋裤, 张正民别说外套,就是春秋冬穿的那两身内衣,也是缝缝补补了很多年的。 向晚拎着东西进家时,周心宁也在, 向晚好几天没在家里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周心宁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向晚很坦然的叫了她一声嫂子。 周心宁说:“小妹, 其实我们没有任何想赶你走的意思, 我只是怕等孩子出来后,地方不够住。” 向晚说她理解并表示会尽快找到住的地方。 “不不不”, 周心宁不停摆手, “不用那么急,等孩子出来后再搬也不迟。”,向晚朝她笑了笑,然后就去挨着父母坐了,她从袋子里拿出给张正民买的鞋子衣服, 催着他试, 张正民笑的脸上跟开出花似的, 不停说他这个女儿养的好。 周心宁看着向晚脸上那副从容平静的表情, 刚刚升起的一点愧疚就被愤怒代替了,其实她很明白,她以往跟向晚的任何一次矛盾,都不是因为向晚真的有什么过错,而是源于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某种心理。 嫉妒! 而更加让她难以释怀的是向晚每次面对她挑衅时的态度,她要是真能豁出脸面跟她吵一架,或者骂她几句难听的话也就算了,可她偏偏不吵不闹然后该干嘛干嘛,仿佛半点都不受影响,向晚像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周心宁:咱俩不是一类人。 那边,向晚跟父母其乐融融的聊天,这边,周心宁砰的一声摔上了卧室的门,向晚以为又是自己的原因,一下愣住了,张正民拍了拍向晚的肩膀,让她不要在意。 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苏雪梅打算晚上包馄饨吃,并问程珣为什么不跟着一块过来,向晚让她妈不要忙了,说一会儿就要走。 苏雪梅很纳闷,问她为何这么着急,向晚本来不想说的,但父母都在盯着她看,她只好实话实说。 “啊”,苏雪梅惊讶的问:“怎么好好的就烫伤了呢,要不要紧啊?” “不算太严重,但要是不注意的话,怕伤口发炎。” 张正民说:“那小程现在住哪里?还住宿舍吗?” “没有,现在住在厂里的招待所,领导给他放了几天假,让他养好伤再上班。” 张正民点点头,“你们领导挺不错的,这样向晚,你在家住一晚,等会儿我去趟东浦,那边有个老中医,配的烫伤药不错,你哥小时候被开水烫到,用的就是他的药,一点疤都没留。” 苏雪梅也附和着说,让向晚明天早上拿了药再走。 父母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向晚觉得她要是再坚持走,就像是多离不开程珣似的,但中午分开的时候,程珣说过要等她一起吃晚饭,她要是不回去,程珣会不会一直等? “我出去打个电话。” 苏雪梅觉得女儿有点大惊小怪,她又不是去别处,而是回父母家,就分开这么一会儿,难道还要打电话,正要说向晚,张正民拽了她一把,小声说,让她不要管孩子的事,谁都年轻过。 离这儿最近的公用电话在建章路上的一家国营商店里,得穿过两条街,向晚气喘吁吁的跑到那儿,发现外面还有好几个人等着,她站在屋檐下的避风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她庆幸自己抄下了招待所前台的电话,要不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