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急了,却闷闷的…… 现在的桂七酱口音依然带点,声音却稳重舒缓了不少,好像一块经过打磨的璞玉。 “李如洗,真的是你吗?”桂七酱的声音还是带着犹豫。 “是我,桂七酱,多少年没见了?快十年了吧?”李如洗说,“一点你的消息都没有。” 她的声音温柔和缓,带着微微的感慨。 桂七酱却着急于她的病情:“如洗,你说你得病了,是真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李如洗尽量轻描淡写地把自己的情况说了。 “……就是这样,现在在做化疗,目前化疗和靶向药的情况还不错,如果运气好的话,就可以手术,手术成功看复发情况,如果不复发当然最好啦,复发也能多活几年……” 即使语气再怎么轻描淡写,到底是三十岁得了胃癌,目前还是连手术都没法手术的恶劣情况,对面的桂七酱哽住了,似乎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桂七酱的声音里带了泪意。 “别哭,”李如洗带笑说,“万般皆是命……我联系你,不是想让你为我哭的。” “那……是为什么?我有能帮你的地方吗?”桂七酱鼻子还是塞的。 李如洗想着措辞:“其实,就是想见见你。我觉得挺遗憾的,都十年没见了,也没你的消息……我想着,至少总得在……见你一面吧……” 桂七酱想都没想,直接说:“我去看你。” 桂七酱做事还是很效率的,当天夜里,就发了个微信给李如洗,是她订的机票,时间是后天。 李如洗有些感动,也有点不安:“你请假了?安排得那么急,会不会不好?对你的工作有影响吗?” “没事。”桂七酱说,“我回广西之后,一开始在南宁,后来去了北海,在一家小律所干了几年,和两个前辈一起组了新的律所,目前时间还是比较自由的。” “做了合伙人了?不错啊。”李如洗称赞她。 “唉,小律所,没多大出息,赚点钱糊口而已。”桂七酱谦虚地说。 “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李如洗觉得人家桂七酱一叫就不远万里来看她,干脆利落,自己应该更热情才对。 “不不不,”桂七酱被吓着了,“怎么能让你去接我?你身体不好,在家歇着,给我发个地址,等我去找你好了……” “我没事……我可以……”李如洗想说自己开个车没问题的,自己每周还开车两小时去狗狗收容场做义工呢。 但是桂七酱认为她现在十分易碎,直截了当说:“不行不行,你就等着我就是了……” 李如洗只好给她发了自己家位置。 到了那天,陈琢理和噗噗出门了,李如洗起床吃了早饭后就收拾了一番家和院子,其实平时他们就很注意维护家里的整洁,家里从来都不乱,随时都可以上个照,现在李如洗不过是让它们处于更美的状态。 比如说,从花园里剪些大丽花和雏菊做插花。 准备好咖啡豆和咖啡机。 对于李如洗来说,在家里招待意味着亲近,所以她想来想去,没有选择出去一起喝杯东西之类的见面法,而是直接打算在家中招待桂七酱。 桂七酱的飞机是九点半到,十点多时,她准时站到了李如洗家门口。 李如洗去开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