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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

    “您想跟我谈,可以拿着您儿子的委托书来,否则,就让他自己来跟我谈。”李如洗按铃叫了护士和护工进来:“我很累,身体不舒服,这位,现在还算是我婆婆吧,不让我休息,请你们让她出去,并且不要让她再进来骚扰我。”

    护士和护工都愣住了,有点尴尬,陈母又羞又气:“你这算什么意思?我怎么骚扰你了?”

    李如洗嘴唇发干,嗓子也有点哑:“您不让我休息,在我化疗时来逼着我把遗产留给您儿子,还不许还我父母的钱,我花我自己的钱住院治病,您还要来嫌我花得多……这些不叫骚扰,难道叫关心?”

    护士和护工脸色都变了,看陈母的表情不止是鄙视,简直是厌恶,护士说:“这位家属,病人情况需要静养,请您回去,没别的事就别来了!”

    护工则直接动手,轻轻把陈母往外推,“来,阿姨,您儿媳妇还没死呢,要分家产等她化疗完了再说,您先出去吧。”她故意放大嗓门,让过道里的人都听到,许多人投来惊诧和鄙夷的目光,年轻的病人家属甚至有几个拿出手机来拍。

    陈母无地自容。

    李如洗感谢了护士和护工,笑纳了她们的同情目光,又给陈琢理发了个长的微信,告诉了他今天他妈妈来医院的所作所为及所说的话,最后说:“如果你一定要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让你妈来欺我,那么我只好离婚,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再看见她,请你确保这点。”。

    之后她深觉疲惫,就把手机关了机,免受答复的骚扰。她让护工给她调节好床头,躺下睡觉。

    居然不多会,就渐渐进入了深沉梦乡。

    第37章 家暴

    疼……

    李如洗的第一反应是疼。

    头皮,脸颊,手臂,后腰……火辣辣的疼。

    又是一脚,狠狠踹在她后腰上,差点把她踹得岔过气去,剧痛叠加,她说不出话来。

    耳边是带着口音的男子嗓音在骂骂咧咧,粗糙而粗俗:“……死婆娘,叫你管我!叫你不让我弄!我弄不死你!”

    痛苦、恐惧和愤懑在她心中积攒,眼泪在她脸上横流。

    但她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凭这个粗鲁的男人毒打。

    “妈妈……哇……”耳边传来的还有小女孩恐惧的痛哭,尖叫声。

    亲眼目睹爸爸毒打妈妈,对一个小孩子是多么可怕的事?

    李如洗睁开眼睛,眼前是比刘奇彬的城乡结合部布帘子还要乡村风的被子,破旧的木床,已经不再白的墙,唯有地面上贴着光亮的大白瓷砖。

    头顶是丑陋的吸顶灯,明晃晃地照着,她口中的铁锈味咸腥味更重了。

    卧室倒是很大的,但没什么家具,衣服胡乱搭在一张木头椅子上。

    因为大,显得更加空荡、冰冷、可怖。

    典型的农村自建房,装修得又比较简陋。

    “哇……”小女孩还在拼命痛哭。

    一听就知道是被吓坏了。

    可这当口李如洗倒在床上只能发出低低的啜泣和呻吟,连痛哭声都没了,小女孩的尖叫哭泣就显得特别刺耳,男人朝着她吼叫:“闭嘴!你是不是也想挨揍?”

    小女孩吓得更厉害了,虽然不敢尖声叫妈妈了,哭声却止不住,一边哭一边打嗝。

    那男人松开揪着李如洗的头发,朝床下站着的小姑娘走过去。

    小女孩才四五岁,不敢跑,拼命哭叫:“妈妈,妈妈!”

    这是向她求救。

    李如洗从来没有遭遇过暴力。

    她第一次知道被人用暴力对待而无还手之力竟是如此可怕。

    别处也就罢了,后腰的疼痛让她简直无法起身。

    但是听到那小女孩恐惧的哭叫,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飞快爬起身,冲过去,推开男人,一把抱起小姑娘就往外冲。

    男人大概没想到被打惯了的老婆还敢往外跑,愣了一下,才发出一声怒吼:“死婆娘,你他妈还敢跑?你跑哪去?”拔脚追上去。

    他们的卧室在二楼,外面是空荡荡的二楼的厅,放了一组木头沙发,还是光亮的大白瓷砖,为了省钱,白色的墙壁是直接刮的瓷质的防水大白腻子,很多农村家庭都喜欢如此,省钱、干净、好打理。

    李如洗抱着孩子就从楼梯往下冲,她的目标是楼下公公婆婆的卧室。

    虽然他们一贯装聋作哑,但是她要把他们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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