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牵起嘴角,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做到,最后索性放弃了这徒劳的尝试,压抑下所有的不甘平静地说道:“是我认错了人,闹了笑话,在此向二位道歉。这几日比武,二位若有需要,可以凭此来纯戴剑宗找我。” 临到头,滕当渊在转身之际,涩然道:“……祝二位,长相厮守,再不分离。” 作为一个剑修,滕当渊半点也不好奇苍柏腰间的那把绝品宝剑,从头至尾,一丝眼神也未分给它。 在说完这些话后,他将手中的信物用灵力传到了苍柏的面前,见他收下后,垂下了眼眸,转身离去。 在这种繁华热闹之地,哪怕再多留一秒,也是对滕当渊的无上折磨。 等人都散去后,围观了全程的小道童终于忍不住开口。 “真是个怪人。”一个年纪小些的道童和同伴咬耳朵,“不就是认错了人嘛,搞得好像心如死灰似的,哪有这般夸张?” “是啊。而且祝福人家长相厮守也就罢了,‘再不分离’又是什么?哪有这么奇怪的祝福?” 同伴耸耸肩,小声道:“也许这就是高人的怪癖吧。” …… 在滕当渊离去后,苍柏与盛鸣瑶一齐上了顶层的包间。 并非盛鸣瑶无情,只是此时和滕当渊扯上关系,对谁都不好。 对于盛鸣瑶,说到底也不过是徒增烦忧,而滕当渊自己…… 这恐怕会害了他的道。 盛鸣瑶垂下眼帘,不去想这些烦心事,随着苍柏一起踏入了最顶层的包厢内。 室内布局古朴雅致,早已备好了一大桌子琳琅满目的点心,站在窗前就能纵览集市的全貌,甚至能看到大荒宫停在半山腰的那艘金光闪闪的金步摇。 盛鸣瑶注意到,淮月楼的掌柜对苍柏神色恭敬,甚至带着一股畏惧之意。 有趣,不知道自己这位“苍柏弟弟”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 苍柏同样感受到了盛鸣瑶看好戏的情绪,他牵起嘴角,也不掩饰自己此时此刻的好心情,在两人落座后,苍柏摘下了覆在眼上的白绸,转向了对面的女子,主动开口:“阿鸣姐姐想问什么?” 盛鸣瑶提前手旁的白玉茶壶,给两人面前的杯中倒了些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和好整以暇地开口:“我要问的事情有些多,不如从头开始?” “我都听阿鸣姐姐的。” “那好。”盛鸣瑶轻轻哼了一声,“你先交代,我身上这件衣服是什么来历?” “是我的传家宝,除去防护之外,还可以随意变换身形,甚至面容。刚才那位剑客没能认出阿鸣姐姐,也正是这个缘故。” 苍柏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末了,他睫毛轻颤,端起茶杯:“这位剑客与阿鸣姐姐真是旧识吗?阿鸣姐姐又为何不愿见他?” “少在我面前用这套。”盛鸣瑶眼睛眯起,“别转移话题。” 苍柏莞尔,低头抿了口茶,长长的眼睫似是蝶翼轻颤,好脾气地开口:“可我都交代清楚了,阿鸣姐姐还有什么想问的?” “记忆珠又是怎么一回事?” 盛鸣瑶毫不客气地戳破了苍柏之前伪造出的虚假平和,不等他回答,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些日子所有的反常。 “你最近很奇怪,先是记忆珠,又是拼命想要送我各种各样的礼物,之前不过随意逛个街,我看你就差把人家店里搬空了。” “苍柏,你实话实说。”盛鸣瑶目光打量着苍柏,在触及他格外苍白的脸色时迟疑了几秒,眉头不自觉地皱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