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册,赞赏地点了点头,“名字很好听,资质也尚可。” 锦沅的衣襟处起先是墨色,而后越来越浅,最后变成了绛紫色。 这代表她性格沉静,起初经历苦难,最后却终得解脱。 桂阿心中满意,又点出了一个人:“长孙景山?” 长孙景山依言出列,他身上乱七八糟,色彩斑斓——难得的是,这么纷杂的色彩却半点也不显得乌七八糟,而是鲜亮可爱。 是个性格跳脱,为人赤忱纯粹的孩子。 这两人的容貌也属上佳,桂阿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二人可愿意拜我为师?” 两人自然欢喜行礼,被召到了桂阿身边。 接着,到是汲南又看重了一位女弟子。他素来喜爱心性沉稳,性格坚韧之人,眼光也高,这次春炼能挑中两人,已经算是收获颇丰。 见剩余弟子即将散去,长孙景山的神情明显变得焦躁起来,先是看向了身侧的锦沅,二人眼神一对,又齐齐看向了底下的弟子们,也不知在纠结些什么。 这番动静,惹得他身前的长老桂阿扬眉,身体后倾,仰面看着自己新收的两个徒弟,伸手用扇子挨个轻点他们的额头,态度亲昵自然。 “心神不宁,你们可是有话要说?” 长孙景山尴尬地挠挠头,他在家中时是个少爷,虽然父母早逝,可叔伯也没薄待他,因此什么都写在脸上。 见自己的师父问起,长孙景山也不遮掩,直接弯腰凑近了桂阿的耳旁嘀咕。 这一番动静,惹得汲南皱眉,最后也只能叹息。 随桂阿这家伙去吧。 四位长老各有各的处事方式,桂阿不太喜欢那些迂腐规矩,也纵容弟子性情,从来都是有话直说。不过他看着放肆,门下倒也从未出过乱子。 “原来如此。” 桂阿甩开折扇,掩唇轻笑,分明是有些妩媚的动作,可被他做起来,非但不显得女气,反而风流至极。 “你不必担心他,他已经被另外一位定下了。只是那个家伙常年闭关,也不愿意轻易出现在人前,这才没有前来。” 桂阿话音落下,就见殿中骤然闪过了一个黑色身影。这身影如旋风般一闪即逝,同时带走了一位熟人。 “——许句!” 长孙景山焦急地喊出了声,站在他身旁的锦沅也紧握手掌,仰头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同伴的踪影。 桂阿被这两个小家伙逗得笑了出声,他轻轻挥动折扇,扇面前后颤动间,有点点金光落下:“行了,别装神弄鬼了,看你把这群小孩吓得。” 一面说着话,桂阿猛地将手中的折扇抛出。 折扇越旋越大,最后竟大到能将主殿从中间折断。饶是如此厉害,这折扇竟是被挡在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外,在不能向前挪动半寸。 空中分明无一物,却有金戈相撞之声响起,不少弟子面露惧色。 桂阿冷哼一声,他身旁不动声色饮茶的田虚夜撩起眼皮,随手泼出了一杯茶,这茶水四散,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化成了一股水流,直直朝殿内某一处撞去。 这一撞,撞出了一个大荒宫久未露面的家伙。 桂阿见他露了真容,自觉小赢一筹,顿时笑了起来。他靠在自己格外奢华的主座上,懒洋洋地开口:“云中君啊云中君,你要来就来嘛,我们又不会笑话你,何苦躲在一旁偷窥呢?” 殿中的新弟子们已然看呆,汲南黑着脸令人将他们带离,鱼令莺愉悦地拉着阮绵的手看戏。 每每这几个不知轻重的家伙闹起来,从来是汲南收拾残局。 “抓了人就想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