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在下唐突,请小姐原谅。” “在下名为松柏,是城主府——” “你就是城主府的松大公子?” 面前的女子再度打断了他的话,曾经脉脉含情的精致眉眼冷淡至极,连带着说话时的口吻也不再温柔似水,而是裹挟着风雪。 “松柏……松家大公子,你怎么还有脸来见我?” 盛鸣瑶按照自己的定下的“无知少女被人算计”的人设,尽心尽力地演绎,调动了浑身上下所有的情绪,只求将松溅阴忽悠过去。 “我知你爱慕我的姐姐,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可这些与我何干?” “我没——” “你想说什么?你没有什么?”盛鸣瑶冷笑着后退了一步,“你纵容她在冬日中将我推下冰湖,又纵容她肆意扭曲事情原委,在外败坏我的名声,甚至将我的闺名传得人尽皆知!” 松溅阴完全没有此方幻境的设定与记忆,被盛鸣瑶劈头盖脸地一顿骂,连反驳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各凭本事加的戏,谁先接不住,谁可就输了。 察觉到了松溅阴茫然困惑的情绪,盛鸣瑶心中有了底,更是肆无忌惮地编排起来。 “上述那些事情,松大公子可敢对天发誓,说你一概不知?” “换而言之,若是没有你松大公子的纵容与推波助澜,光凭底下那群人,谁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散播明家小姐的谣言?” 好久没有演戏了,难得遇上机会,盛鸣瑶发挥得酣畅淋漓。 可她万万没想到,正是因为演得太过逼真,反而勾起了松溅阴的另一桩心事。 他怔怔地望着身前的女子,明明只隔了几步之遥,可她眼中的冰雪却似无法消融,将两人的距离变得遥不可及。 “阿瑶……”松溅阴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暗哑,“你根本不想见到我,是吗?” 盛鸣瑶神情愈发嘲讽:“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还有脸来找我,难不成,是觉得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 ——与松溅阴噩梦中的情形一模一样。 盛鸣瑶话语中的冰霜赤火在这一刻悉数化为利剑,一字一句,深深地扎在了松溅阴的心头,将他刚刚重新跳动的心脏死死地钉在了绞刑架上。 何等可笑。 自己跪在人家的脚边讨好的笑着,祈求能亲吻她的袍角,却别人弃之如履。 松溅阴望着盛鸣瑶远去的身影,眼神晦暗难明,周围人也恨不得将头埋入土中,竟也一时没人想到要去追逐。 此时此刻,松溅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如果将对峙比喻成战场,那么如今的场景,就是高高在上的冷血将军,轻描淡写地将一个无名小卒赤裸地扔在了战场中央。无名小卒毫无防备地承受着所有的明枪暗箭,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在往常的故事里,阴郁嗜血的魔尊松溅阴通常都是充当着“将军”的角色,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他毫不在意地坐在王座之上,俯视着别人的血流成河。 但这次不同。 在这个故事里,无所不能的魔尊松溅阴跌下王座,连无名小卒都不如。他丧失了所有的主动权,彻底沦为了供人取乐的小丑。 至于将军,在一言一语间,早已轻而易举地掌握了生杀大权。 ——盛鸣瑶。 她是舍不得除去的心魔,也是照亮了一切的光芒。 更是松溅阴用灰暗血色涂抹的记忆中,唯一的妙笔生花。 松溅阴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