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拔出了佩剑,左手凝起一圈灵力于剑锋, 而后重重的落在了沈漓安的肩头。 “你今日,放肆至极。” “上不敬师长,下不护师妹。” 沈漓安不敢直视玄宁的剑锋, 又被玄宁不带一丝情感的指责乱了心神,别开脸,狼狈地错开视线:“弟子知错。” 玄宁兀自转身,再也没看沈漓安一样,似是想起了什么,摩挲着手中的暖玉,淡淡地扔下一句话,“自去思过崖领罚。” 细听之下,声音犹带一股冷凝的不悦。 “……是。” 沈漓安并不知道,在他走后的下一秒,那面被玄宁挡住的雾灰色墙壁从中间缓缓向两旁裂开,中间分出了一条仅仅可容纳一人的小道,离出口约两三米远的地方,赫然是盛鸣瑶的身影! 盛鸣瑶走出小道,规规矩矩地行礼:“弟子见过师尊。” 玄宁颔首,示意她起身,又让盛鸣瑶坐在了白玉桌旁的椅子上,而后才开口:“刚才的话,都听见了?” 盛鸣瑶一时拿捏不准玄宁的心思,想了想,索性坦然道:“我听见了。” “哦?” 玄宁微扬眉梢,他还以为盛鸣瑶会否认,到没想到,他的小徒弟就这么坦荡荡的说出来了。 每次在玄宁以为自己足够了解盛鸣瑶时,她都会出其不意地表现出了另一种模样。 这种未知的探索极为容易让人沉迷。 “那你如何看?” 我如何看? 盛鸣瑶忍不住抬头瞟了一眼玄宁。 玄宁这人很奇怪,他周身情绪是盛鸣瑶目前为止见过所有人中最莫测的一个。 大家都是肉体凡胎,哪怕是修仙者,都会有难以控制情绪的时刻,可玄宁的情绪却一直在一个很稳定的线上,几乎没有起伏。 这种人就像是深海中的冰山,水面上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尖,看似风平浪静,可实则在平静的海面下,惊涛骇浪,也许正藏着一头被枷锁封住的猛兽。 对于盛鸣瑶来说,这是一个难题,也是一个契机。 如玄宁这样的人,自视甚高,很难为外物所动。可一旦动了心,若不能得偿所愿,便是心魔一生。 不过饶是敏感如盛鸣瑶,如今也拿不准玄宁问的到底是哪件事,索性装傻,中规中矩地回答道:“师兄就是那个温柔脾气,师尊也不必太过生气。” 玄宁睨了她一眼,随后垂下眼帘,到是没再说什么。 想了想,他忽而一伸手,原本放在壁橱上的一个小火炉漂浮了过来。 盛鸣瑶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玄宁的动作而挪动,以她如今浅薄的修为,自然做不到这样随心的施展灵力。 摆好了小火炉,玄宁手腕一翻转,又不知从何处拿上了两个天青色的茶杯,其中一个描摹着碧海图的茶杯稳稳落在了盛鸣瑶的面前。 看这架势,盛鸣瑶觉得玄宁是要请自己喝茶,而且恐怕喝得还不是普通的茶。 光说那个“小火炉”,也不过是盛鸣瑶觉得形似,细看就会发现,它黑黝黝的外壁上描摹着许多浅银色的花纹,火焰也不是寻常的红色,而是苍绿色的火苗,中心处还泛着黛蓝,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说实在的,玄宁这里的好东西实在太多,盛鸣瑶见识的太少,根本认不出来。 别看玄宁的洞府内总是空落落的,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