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没来是不是因为这事。犹豫着挪到沈琰的位置,秦帅一手撑头,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干嘛。 梦夏唤了声:“秦帅。” 秦帅转身,一本正经地看过来:“什么事?” 梦夏扯了扯校服,问得小心翼翼:“你知道沈琰为什么没来吗?” “他啊,”秦帅语气挺自然,“生病了,请病假。” “生病了?”梦夏惊讶。 “好像是淋了雨。” “什么淋雨,这几天下雨了吗?”肖锋和他一唱一和,配合默契,“被洒水车浇了一身水,又跑去江边吹风,作死,能不生病吗?” “可他周六还出门了。”梦夏串不起逻辑,洒水车是周五晚上,周六他还生龙活虎地打了架。 “这你就不懂了,”秦帅往前一探身,全身是戏,“你别看他长这么大一只,其实从小体弱多病,那晚被浇了水,第二天有些咳嗽,后来气急攻心发了烧,这一烧把肾烧虚了,病弱着呢。” 梦夏被他哄得一愣一愣:“这么严重?” “可不是,”肖锋的黑脸也挨过来,“他的心理医生说他肾不好,趁年轻得抓紧治。” 怎么还心理医生了?梦夏问:“他还有心病?” “俗话说男人的肾连心,肾不好肯定抑郁,抑郁成疾,心疾。” 这解释厉害,三言两语把沈琰身心都忽悠残了。 他们说得夸张,梦夏有点不太信,可感冒发烧应该是有的。 第二节 下课是课间操,大家在走廊上排队去操场,王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手搭秦帅肩膀上,一手搭肖锋肩膀上:“小鱼哥叫你俩去办公室。” 肖锋认真回忆了一下:“我应该还没来得及惹事。” 王浩压着声音说:“是沈琰,他把人打进医院了,人家妈妈找到学校来讨说法,你俩当时也在场吧。” 肖锋和秦帅一秒收了嬉皮笑脸,齐齐变了脸色,掉头就往办公室跑。 梦夏在旁边的女生队伍里,只言片语隐约听到一点,心里惶惶。 林妈妈在机关工作十多年,讲场面话很有一套,余自立这种刚毕业的小年轻,被数落得仿佛带出沈琰这样的学生简直不配为人师,最后部长出面才算压住了她。 第三节 课上到一半,教室后门“嘭”的一响,秦帅和肖锋前后走进来,脸色很臭。 下课了,梦夏又挪到沈琰的位置,问:“秦帅,那边怎么样了?” “呵,”秦帅往后一靠,椅背抵住墙,声音染上怨气,“叫家长、记处分呗,还能怎么样。”那女人还要求当众道歉,真有脸,想想就窝火。 梦夏心里咯噔一下:“他爸妈来了吗?” “没来,”秦帅不想对梦夏说沈琰的家庭情况,随口扯了个借口,“他爸妈都不在家。” 梦夏语调认真:“他生病了就一个人在家吗?” 秦帅一愣,一时忘了自己把沈琰说残了,对上她漆黑干净的眼睛,几秒,茅塞顿开,噗嗤一下笑出来,笑得肩膀不住地颤抖。 大家都愁怎么对付林承彬他妈,她倒好,思路清奇,还惦记着他生病。 梦夏没能被他的笑声感染,额头抵在桌面的那叠书上,神色恹恹,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底是心情沉,秦帅很快止了笑。想到沈琰被她气得火大,偏偏又发不出火,大概就是被她这么软软捏住了七寸。 突然想到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