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紧锁眉头,心情被更具象的东西牵绊住了,这分数似乎高了不好低了也不好,他既想留在风城又自发地对更好的学校充满向往。 思绪万千地捣鼓了好一会儿,池灿冲着桌面又发了阵呆,手痒地把手机重新拿回来,点进了搜索框里。 宝——宝——佛。还能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池灿垂眼瞧了几张图片,觉得平平无奇,也不知道李景恪把这东西送给谁了。 既然是已经发生了“那么久”的事,小桔姐从没带过这样的饰品,而程宁言听说去年就结束休学出国去了…… 池灿打止了某种猜测,讨厌这些庸人自扰的感觉。 他的手指重新悬在空中,当初被大鹅咬伤的地方连疤痕都不明显了。他用另一只手把屏幕捂了捂,回想杨钧曾经的问题,经过这么久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影子。 男的和男的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景恪。 李景恪每天都和池灿在一起,无论对池灿怎么做,池灿好像都能接受,也很想要。 手机上突然蹦出来的视频却依然让池灿骤然眯缝起眼,慌忙按死音量键确认没开声音,然后在胆战心惊里偏头挪开了视线,和第一次在杨钧家看赤裸裸的毛片时一样,心灵还是那么弱小,容易被震撼和摧残。 他很快退了出去,心脏突突跳动着删除完搜索框里的搜索记录,却在追去网页记录时忽然停住了,然后直接关了手机。 不知过去多久之后,池灿将草草写得差不多了的卷子和其他书本一起收进书包,打算按原计划提前独自回去。 再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左右。 他背上书包,出门前盯着摆放在桌上的李景恪的手机,哪怕此刻只有自己一个人,心里也莫名紧张起来,脸有些烫。 而这期间李景恪不知道去了哪里,都没回来找过他。 池灿打开了门,经过工作间时往里不动声色地瞟了瞟,没看见李景恪,才大方出现在门口,跟里面的叔叔伯伯们打招呼,说自己先回去了。 “怎么不苡橋等你哥一起回去了,池灿。”有人顺口问道。 “我还有作业忘了带,放家里了,”池灿说,“自己先坐公交车回去,不麻烦他。” 他又在大厅碰见正溜达着往外看风景的小酥肉,愁眉苦脸地低头摸了两把,纳闷它脖子上的项圈怎么又是歪的,依旧扶正了才走。 他沿着这条街巷窄窄的人行道往岔路口去,在垃圾桶边看见些被扔出来的废石头,不免想到自己还在跟李景恪发脾气。 今年十二月的风城和池灿从前惯性认为的不太一样,雨季已过,白天阳光充沛,一点儿也不冷,抬起头仿佛伸手就能摸到层层流云和雪山上的白顶。 池灿记得日子,十二月七号,本会是如往常、如曾经每一年般普通的日子。 他走进了岔路口左边的那家再来面包店,李景恪带他在这里买过小面包给他当早餐,他们常常再来。 池灿今天直奔的蛋糕区,隔着玻璃橱窗看好半天,第一眼喜欢撒着彩虹糖的那个,五颜六色十分美丽。 他比了比价格,虽然比古城那种装潢金灿灿的蛋糕店里便宜,但价格对他稍扁的腰包来说就依然算不上美丽了。 池灿最终挑了个第二小的,掏出一沓零钱数给了收银阿姨。 阿姨没嫌弃,点清收款后帮他打包,在透明小蛋糕盒上拿彩带系了个蝴蝶结,也很好看。 池灿提着蛋糕兴冲冲出了店门。 因为害怕在这附近不小心撞上李景恪,他还是靠着墙边走的,不过没想到才几步路,竟然迎面碰上了下午来工作室牵狗回去的唐殊。 唐殊刚从别人那儿组的饭局上逃出来,手里拎着个看不出内容的黑色礼盒和一袋刚买的汽水零食,他见池灿见了他打算跑,连忙喊道:“池灿,我看到你了!” 抬起的打算冲刺溜走的腿顿时放下了,池灿看向唐殊,笑了一下,停在原地。 “要回去了,你哥呢?”唐殊也笑,还是那么不正经,“看见我就想跑?怎么不叫哥哥了,现在李景恪又不在。” “小殊哥,”池灿把蛋糕往身后藏了藏,“不能乱叫的。” 唐殊哼了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