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了作品,挤兑过兄弟俩的年轻人涨红着脸,期期艾艾结结巴巴的过来道歉:“对,对不起,我太武断,不该那么说你弟弟。” “你应该跟我弟弟道歉,不是我。” 年轻人又郑重的跟小四道了歉,小四有模有样的挺着胸脯说:“算了,我原谅你了。” “这是学了黄庭坚的字,他用笔紧峭,瘦劲奇崛,气势雄健,可这副字又不完全是,有点自己的东西在。看这边,再过二十年,这孩子了不得呀。”被从省里请来的大学教授那是真有点儿惊为天人的意思,叨念了一整天,跟着一块儿来的人起哄说让他收徒算了,省的他惦记。 他却摇头,“这孩子我可教不了,看着字就是师从大家,比我厉害。” 抽空一起来评字的书记齐为民也给惊得不轻,师出名家?他们禹城还隐藏着什么书法大家?现在是百废待兴,不管你是文也好武也好,各种行业都有待发展,他们禹城小地方,要是能挖出个书法大家也是小城的一个好招牌,正利于城市发展。 可是这注定是要失望。 禹城被宋时雨爸妈杜撰出来的老先生早几年就走了,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让他们好是扼腕。 不出意外,宋时雨又拿了个第一,还有二十块钱奖励。宋小四没有得奖,但作为参赛的最小选手,市里也给发了个鼓励奖状,奖品那就没有了。 小四的雄心壮志咔擦被拉要折断,不高兴了三分钟。 哥哥拿第一跟他拿一样,而且还有哥哥买的橡皮泥。 小四好心情完全是橡皮泥的功劳。 “长河长河,你等等。”五十多岁的厂长喊道。 宋长河站住,略显恭敬的站着,心里不由的奇怪,都下班了厂长叫他干什么?难道有什么新的生产任务? “长河啊,听说你儿子毛笔字得了一等奖,了不得呀。”厂长笑眯眯的说。 “厂长您可别这么夸,谁练字练个六七年都能行,算不了什么。”宋长河谦虚的说。领导夸奖绝对不能照单全收,你得收着,哪怕心里得意死了也要忍着。 “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夫妻俩怎么教孩子的,老大当兵不说了,老二以前看着调皮捣蛋现在也知道挣钱,老三,那是个宝贝,多出色有眼睛的都看得见,就是小四这回也露了脸,你们家的孩子了不得呀。”厂长那个一顿夸,夸得宋长河忍不住裂开了嘴。 “就是普通孩子,您都把他们夸上天了。”宋长河接着自谦。 “我这是有求于你,不夸怎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