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份作为切入点, 言辞犀利无比的分析了“家世”、“外貌”、“品性”三方面对婚嫁的影响。 当然崔宇也说了些自己私人的经验总结:“纵观那些能够传承几百年的耕读之家,他们家总有条规矩—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我觉得这点对于家族的传承也很重要。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是人总会或多或少有些偏心,不知不觉就会站队。到时候顺了这个误了哪个, 鸡毛蒜皮的小事堆积起来没准就酿成了大祸。” 贾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义父, 我懂的,先生也说过要尊重女孩子的, 这个世代其实很多风俗是束缚女子的。我听过安乐姐姐的事迹,她哪怕是靠着自己再军中站稳了脚跟, 可是更多人还是看着她公主的尊荣。她们需要比我们男子付出更多的血汗才能得到旁人的一句赞誉。” “可是有些女孩子实在是……”贾琏叹口气:“哪怕是身不由己略有苦衷,但总觉得那样有些过界。” 闻言,崔宇拍拍贾琏的肩膀, 眉头一挑露出抹好奇来。那薛家围追堵截到什么程度,能让贾琏发出这样的感慨来。 贾琏很大程度是受余先生影响的,君子端方, 还是个温柔的人,用他亲爹的话来形容, 大抵带熊侄子带多了, 还打小立志要当个好叔叔, 身上便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奶嬷嬷光环, 对着平辈或者年龄比他小的,就差带着“慈爱”笑了。若不是太过,哪怕私下里,贾琏其实都不会朝他说一句不客观的话, 就怕自己不中正的评价会影响了他的判断。 “叔,哪有那么多不得已啊,还不是看你俊,看贾家权势!”贾蓉撇撇嘴,朝崔宇告状:“崔爷爷,那个薛家太坏了,他们家小胖子还带着去我青楼。虽然我三四岁时候就被我爹带着去玩过了吧。这样就算了,那薛家还有其他一些人还用药勾、引我,也不看看我是谁!药罐子堆里长大的。” “什么?” “义父,没蓉儿那么夸大其词,当然是有那么点点了,不过我们还是能够自行解决的,都按着律法送进衙门里了。”贾琏一见崔宇紧张的模样,忙不迭解释了一句:“不光先生便连黄爷爷都说了,这外边的世间很危险,要我们自己多锻炼锻炼的,看看人生百态。” “恩,话虽然这么说,但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我们交流商讨一下。”崔宇含笑的看了眼贾琏说道,又揉揉有些鼓鼓腮帮子的贾蓉发髻:“蓉儿也一样,表现很棒,但切忌不能骄傲自满,知道吗?” “嗯嗯。”贾蓉点点头:“崔爷爷你到金陵是不是来看我们的啊?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到金陵是来看你们的,不过爷爷得马上就要走了,扬州那边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崔宇笑笑:“等年前你们回到京城,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好吧,长大了真是好烦恼啊,都天南地北的散开了。” “那是为了以后更好的聚在一起。”崔宇弯腰捏捏贾蓉的小脸,又拍拍贾琏的肩膀:“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看到你们的成绩还有功课,都不错。不过学习之外,也别忘了四处走走,有时候深入老百姓中,才能发现百姓缺什么。” “义父,我们都会的,每旬休假都会去市井之中关注民生事的。” “就是,也不看看我们谁教的。” “好!” 崔宇拉着两人都聊了一会天,而后一齐用过午膳,便又告辞离开。 等人一走,泰兴帝旁敲侧击一二“开导”事,面色不由自主的绿了绿。他想着让娃开枝散叶,三妻四妾的,可这便宜儿子倒好,教人……是,说得是没错! 可万一乌鸦嘴了怎么办——三十无子? 麻蛋,等那个时候他老人家都七八十了,早就要入土了,怎么去见贾家人?就荣宁一贾这嫡苗率,之前三妻四妾的,都比正常富贵人家子嗣少呢。尤其是宁府啊,一根苗。 泰兴帝感觉自己头发都愁白了几根,可他眼前这两独苗苗哦,一心备考,一心要好好报效朝廷,学习先人那先天性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爱国品性。 泰兴帝心理半是甜半是苦,思来想去,等贾琏参加完八月的乡试(至于贾蓉便因年龄最为重要的还是性子缘由,要在锻炼锻炼,等过两年在回金陵参考院试乡试)又见贾珍和贾蔷从福建归来,瞅着两人似乎没节操的模样,愈发愁了,故而带着人启程回河南见见贾赦。 贾赦观念肯定跟他不谋而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