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嘛。” “说你胖还喘上了。”泰兴帝哭笑不得, 往后靠在龙椅背上, 吩咐道:“不认字就问,老戴,你在一旁教着。” 戴权眼见泰兴帝难得有了丝笑颜,忙不迭应了一声, 小心翼翼的从御案上帮贾赦拿了份奏折。这些都是有内阁批阅过的,贾赦翻阅念一遍,其实也不逾越。 贾赦眼角余光扫见一脸疲倦之色的泰兴帝,也不再多想,接了过来,清清嗓子,当起了念书人,用自己恍若黄鹂鸣叫的小嗓子,抑扬顿挫,感情充沛无比的朗读:“……【夫至于小人合而君子离,其患可胜言哉!】啊,臣临表涕零……” 泰兴帝一惊,沉默的看着贾赦越念感情越充沛,摇头晃脑,还手舞足蹈的,就差个戏台子,倏忽间征了怔。 也许真的不一样的。 若是自家儿子的话,哪怕就是素日不起眼的几个,敢这么倾泻情感,定会被他训得眼泪汪汪。 因为不符皇家礼仪。 可到底什么叫皇家礼仪? 泰兴帝手拂过鎏金的龙首,一时愣怔。他也算另外一种意义上生得好,母后是父皇的继后,上面两个原配嫡子哥哥南征北战受了伤,虽然还有其他兄弟,可父皇立了他为太子,两个哥哥也是尽心辅佐他登基称帝。他也很努力的去治理好国家。 他的心理留存着一分美好,想要子孙后代传递下去。 可……脑海回旋着那一声声“要逼死孤”,泰兴帝揉了揉额头,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 让贾赦彩衣娱亲了一会,留了午膳,又特意御赐了贡品金疮药,专治跌打损伤。泰兴帝才示意戴权宣见求见的各方人员。 这边,贾赦连吃带拿,被小内监小心翼翼搀扶着直接送回顺天府府衙。 挺着略撑的肚子,贾赦去寻崔宇,问案件的进展如何。 崔宇听着耳畔响起沙哑的跟公鸭子一样的声音,又瞧瞧一脸亢奋状的贾赦,忍不住好奇,询问了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跟平常人家一样嘛,我陪自家叔叔唠嗑家常,结果话说多了。”贾赦说完,又忙不迭喝水。 崔宇嘴角抽抽,说起了有关郑程光最新的进展。 钟平冷了冷眼,看了看完全颠倒上下级的一幕,可偏偏讽刺的很,一个手里拿着谨言慎行扇却耀武扬威,而另外一个亦是好声好气,绝口不提往日常常挂嘴边的官场规矩。 贾赦敏感的感觉背后有杀气,左右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问题。眼下屋内钟师爷似乎依旧在整理三班六房的资料,燕捕头主管追查着阿芙蓉线索,尉迟副捕头跟着清北书院这条线。每个人都很忙。 挠了挠头,贾赦也略过不去管。也许是他还没从宫斗角色中出来,有点风声鹤唳。继续抬笔做着记录。 对于刑侦审问这一块,他比经济还抓瞎呢,只能多学多看多记,没准哪一天就能用上。 崔宇话语放慢了几分,润润嗓子继续详细无比道:“因为本朝科举未旬前例与土地免税等制度挂钩,这郑程光除却基本的县衙能够领取的属于举人的米粮外,家中无恒产,而且此人据调查,性子颇为孤傲,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一家老小全靠其妻林氏养活。三次进京赶考导致家徒四壁,还典卖了女儿,儿子。” “那……那好歹看起来也年轻,怎么没榜下抓婿啊?我爹就抓过!”贾赦想了想:“比你低一届,探花郎林如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