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个字:“色痞。” 笑着说的。 为了安全起见,晏沥并没有像他一开始说的那样在三个月至六个月孕期之间小心进行夫妻事。他们不约而同达成了协议,忍着。与其提心吊胆承受风险,不如忍下欲望确保安全。 “所以答案是什么?”柏菡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 晏沥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b两个女孩。” “为什么?” “男孩太调皮了。” “你这是刻板印象,男孩女孩一样调皮,程度取决于性格和教育方式。” 晏沥蓦然片刻,终于实话实说,“会吃醋。” 柏菡失笑,“神经。还吃孩子的醋。” 柏菡取笑他,笑声连成片充斥在房间里。 “等结束我就去结扎。” “嗯?” “不生了。”他垂眸道。 “想好了?” 国人做结扎的只占少数,大多数人并不愿意。 晏沥蹲下身抽了几张纸巾,一边拾起破碎的苹果块,一边说:“再经历一次,我会疯。” 兴许是因为蹲着的缘故,传进柏菡耳中的声音有些沉闷。乍听是平静的,细细一品就能察觉到尾音的颤栗。 柏菡执着矿泉水瓶的手一顿,目光向下移,轻柔地落在他蹲伏的背影上。 短而利索的头发紧贴着他的头皮,低低垂落。此处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笼罩在他身体周围的氛围。 柔软的水化在舌尖,轻巧地溜入肚。 也许她该收回说他总是冷静的话。 ? 仅仅两天过去。 外头飘着冷风与落叶的夜晚,柏菡的肚子一发不可收拾地剧烈疼痛了起来。 她躺在床上剧烈挣扎扭动,不断冒出的细密汗珠打湿了额前的发丝,一条条地卷曲贴服在皮肤上。 猛烈的叫喊与抵抗,让她的脸变得通红,牙齿厮磨打在一块,鼻梁上皱出一道道细纹。 医生和护士快速赶到,一番检查判断后,是要生了。 比预产期提前了。 “晏沥,晏沥,我要打无痛针!”柏菡喘着粗气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她想顺产,不想留下疤痕。 “医生,打无痛针。”晏沥握着她的手,郑重地对医生说。 “可以,需要家属签字。” “对产妇没有影响?” “没有,虽然没法让整个过程真的无痛,但可以极大程度缓解疼痛。” “好。” 晏沥的眉心一刻也无法松开,紧紧拧在一起,倘若现在有不知好歹的蚊子经过,丝毫不怀疑能将其夹死。当然,这寒冷天已然寻不到蚊虫的身影。 打了无痛针的柏菡冷静了下来,抓着晏沥的手,不受控地紧张了起来。 医生让晏沥陪着聊天,等宫口全开就可以分娩了。 不知过了多久,柏菡又感受到了疼痛,但比起之前的,可以忍受。无痛针帮了大忙。 因为是顺产加上私立医院,晏沥是被允许进入陪同的。 “晏沥,你要不还是别进来了吧,怕给你留下阴影。”柏菡躺着瞧他。 “我陪你。” 纵使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漫长过程中的所见所闻却远不似他的想象。 柏菡张着双腿躺在那,医生护士已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冷静甚至是冷漠地处理一切。 “用力。” “再用力点。” “胎儿头太大,有点难出来。” “哇——” “出来一个,男孩。” “还有一个,再加把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