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把柏菡带到医院,所幸刀并没有刺得太深,医生替柏菡先处理了刀伤。紧接着在晏沥的强烈要求下又拍了片子,确认骨头没有问题才能放心。 医生查看了一下柏菡的其他几处伤口,都是被家具的尖角划伤的,伤口浅,并无大碍。 “回家休息去吧,注意这段时间伤口不要碰水,多休息,少吃咸腥的东西。” “好,谢谢医生。” 晏沥和柏菡异口同声道。 话音一落,晏沥二话不说又把柏菡打横抱了起来,医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笑眯眯的。 柏菡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搂住了晏沥的肩颈,随后微红了脸松开,淡淡说:“我有力气了,我能自己走。” “不行。”晏沥斩钉截铁道。 “我真能走。” 医生笑着说:“小姑娘腿没受什么伤,恢复力气了确实能走。” 晏沥一滞,听见窝进他怀里的柏菡轻笑了一声,他脸颊微微一热,保持着平静说:“还没恢复力气。” 回到柏菡几个月没有踏足过的家,徐姨先是一脸惊喜地喊了一声:“是太太!” 但当她看见柏菡身上的污渍和伤痕,还有晏沥揪心的表情时,立刻担忧了起来。 “徐姨,麻烦你熬点粥。”晏沥说。 “好好,我马上去。”徐姨把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立刻钻回厨房准备。 怀里的柏菡已经半打起了瞌睡,倚在晏沥的肩上,温热的鼻息传到他的颈部,热得发烫。 把她放到床上后,她呢喃了几声,睁开眼。 她此刻的头发乱蓬蓬的,被黄毛硬生生扯过好几遭,不仅乱,头皮还生疼。虽然在医院里时晏沥笨手笨脚地替她重新束过,也仍然向着四面八方支棱着。 晏沥蹲在床边的地上,双手扶着她的腰,微仰着头问她:“擦个身?” 他想到她胸口处的手印,太阳穴就痛得厉害。 柏菡摇了摇头:“我自己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我去准备水和毛巾。” 擦了身,喝了点粥,徐姨又将床单换了一遍,柏菡就在大床上歇下了。 她侧躺着,晏沥坐在落地窗边的书桌上,揪着眉心在打字,应该是有让他烦心的工作。 忙碌的时候还要照顾她,想来是挺令他心烦的。 柏菡垂下眼,翻过身。 大半年过去了,整栋房子里的陈设居然和她走时几乎一模一样,空着的房间仍旧空着,除了多了些他的生活用品,少了些她的,几乎找不到任何差别。晏沥的生活好像就是这样无欲无求的,没有物欲,工作以外的东西够他生活就行。 “别这么躺,会压到伤口。”晏沥俯身到她身边,动作轻柔缓和地让她躺平,替她拢了拢被褥。 柏菡犹豫了片刻,疑问还是脱口而出:“等下你睡哪?” 晏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他背着光,书桌上的一盏小台灯斜打来隐隐的光线,照得他耳廓通红,连血丝都清晰可见。 柏菡觉着自己的身体发烫,不自觉伸出手摸上了那半透明的耳廓,指尖轻轻摩挲过,直到被他一下握住,才回过神。 她仓皇收回手,面不改色道:“当然不怕。” 停顿半刻,“你对我压根没兴趣,我怕什么?”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