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晏沥微信里柏菡的那一栏如同失踪了般,从前每日的早安晚安和碎碎念分享生活都消失了,他也没有再收到信用卡消费的信息。 她的朋友圈照发不误,平均一天1-2条,和往常一样都是拍的院子里的花草石鱼。 柏菡连着几天没有出门,许为宁约她逛街也回绝了。 她闷在房里,偶尔到院子里透透气,没有预想中的奔溃和悲伤,只是望着一汪池水,平静如常。 她也清楚自己从没在晏沥眼中看到过喜欢,他的礼貌、绅士、温柔都是在婚后展现出来的,但眼中从来是写满了疏离,像对待一个客人。 但人心是肉长的,柏菡一直坚信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能捂热他的心,更何况他的身边并没有其他女人出现。 但她没有想到,过了三年多,他还是讨厌自己。她的双手仿佛捂错了心,那儿对她来说还是极为冰寒之地。 就好像突然看不到了前路,像八百米一旦停下来了,反而更觉得累了,后面的路程走走停停。 抱着这样的心情,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晏沥,索性逃避。 一转眼就到大年三十了,按照约定,柏菡得去晏家一起过这个年,总归是得面对晏沥的。 但比起晏沥,她更不想见的是自己的父母柏致远和余平露。 她从来就没想见过他们,哪怕是今天就要见面了,也没有提前寒暄过一句。 柏菡打车到晏家所在的别墅区,坐在凉亭中等晏沥。他们说好的每一次走进晏家,都得是并肩的,不然以晏沥妈妈的性格,免不了又要受一顿教育。 她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的毛衣和及小腿的黑色长裙,马尾上绑着红色的长绳,精巧地系了一个蝴蝶结,温柔娴静。 她等呀等呀,等来的却不止晏沥。 天蒙蒙下着小雨,他撑着一把伞,一只纤纤玉手挽着他的胳膊,走在同在一把伞下。 隔着老远,也能听见清脆的笑声。 很自然,他们手挽着推开了晏家院子的门。 不像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仰着头看着那三人高的大门痴痴地发呆。 柏菡认出那是郑书艺,在捷克的时候刚给她了噩梦般的打击,不过几天时间,她就老远跑来了临城,到了晏沥身边。 凉亭四周的地面上极浅地积着一层水,年三十的天混着雨,愈发冷。柏菡的心里倒是下瑞雪了,冷得更透彻,一层一层地沉了下去。 谁会想到刚才还好好的天,她只不过在凉亭坐了一会儿,就下了雨。 没有带伞的柏菡一脚踩进水中,没有小跑,只是慢慢地走,仿佛能拖一秒是一秒。那沉重的大门身后是满屋她此时此刻不想见到的人。雨滴轻轻地吻在她的身上,她努力睁大眼,可眼前还是升起了水雾,她一眨眼,有水珠成串的落下,滑落到嘴角,咸湿。 她站在大门边,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水,推开重重的大门走进晏家庭院,再直直地走进室内。 家里的保姆看到她这副湿透的样子,面露心疼连忙拿来毛巾。 “柏小姐你怎么淋雨了?” 柏菡的鼻腔有些堵,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忘带伞了。”她擦试了一遍身上的水,把毛巾还给保姆,“谢谢。” 转了三个弯来到南面的客厅,围成一圈的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人。 原来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柏菡伫立在客厅的角落许久,看着晏沥母亲亲切地抓着郑书艺的手说话,晏沥就坐在她身侧。而柏菡自己的父母也在一直夸奖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