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的北木雪抿紧唇,眼中满是无奈和妥协。 庆典上的赛事很残酷,每个人为了胜利,不仅会拼出性命,有的甚至会使出各种卑鄙的阴招。 早就知道拦不住,何况北木雪也没想真的阻拦墨周箫雨。思及今后会遇到的重重危险,他一方面无条件信任墨周箫雨能保护自己的同时,另一方面始终忍不住会担心的。 或许他应该跟去看看…… 还是算了,他该相信他! 咚—— 天色已晚,飘着几丝霞云的苍穹之下,兰山的某一片区之上惊飞无数鸟禽。 明的暗的不少参选者,也不禁好奇地看向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方向。 墨周箫雨撇了撇嘴,坐在结实的树干上,俯视大树底下的姿势怪异的一身粗麻衣的青年。 “你跟我一路了。” 从进山,这青年就跟在墨周箫雨后面,包括墨周箫雨一直蹲在树上没动,这青年也跟在后面不远的树上。直到临近傍晚,墨周箫雨开始赶路,青年也跟着动了。 说是巧合,他可不信。 若不是感觉到青年没有恶意,墨周箫雨也不会只是在受不了这条紧跟的尾巴的时候,把人从树上踢下去这么简单了。 想到这,墨周箫雨不怀好意地盯着青年,问:“名字?” 躺在树下的青年睁眼就看到树上的人,微张了下嘴似乎有些惊愕,很快就收敛起来,他低声回答:“周有七。” 周有七的声音不大,墨周箫雨还是听清楚了的,他的目光如光线一样在周有七身上扫视。过长的头发遮住了周有七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光洁的下巴以及亮得惊人的眼睛。 周有七。 等等! ……周? 墨周箫雨支着下巴,似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事实上眼里却没半分惊讶,似乎意料之中。 周有七坐在地上熟练地正回左手手臂,动作太随意了,一点痛苦或不适都没有。然后,周有七甩了甩手,活动下手指,觉得没问题了,站起来,抬头,与墨周箫雨对视,处之泰然。 墨周箫雨有点好奇了,这样性格的人,可是和周家太不像了,在全是人精的周家,这种简单得和野兽一样全靠直觉的人简直就是异类吧。 “你和周家什么关系?” “家主的……”周有七声音一顿,状似无恙地说道,“侍卫。” 没错,充其量只是个侍卫罢了。 或许侍卫都是抬高了。M.bOWuCHinA.coM